管家溫伯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初來厲家的童晚書一人無助的站在空空蕩蕩的走廊裡。</p>
童晚書想伸手想敲門,卻發現門隻是虛掩。</p>
一種詭異感席卷而來,童晚書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緩步走了進去。</p>
喜慶的婚房裡,一個男人臨窗而立。</p>
他穿著件黑色襯衣,低調而內斂的顏色,可是他的存在感卻依舊是那麼強烈。</p>
“厲……厲二少。”</p>
童晚書輕喃一聲。</p>
男人回過身來,隻是靜靜的盯著童晚書。</p>
幽深的眸子裡,蘊著望不見底的黑意,暗得仿佛能吸收世間的一切。</p>
他是個安靜的男人,他的安靜是可怕的。</p>
真正接觸過厲邢的人,很少能看到他有過或悲或喜、大起大落的表情。</p>
除了得知哥哥厲溫寧因為手術暴露,感染了艾滋那回。</p>
等發現感染時,已經過了最佳的阻斷期。</p>
厲邢這個男人的言詞很少,大部分的時候,他隻是靜靜的思考著什麼。</p>
童晚書呼吸一窒,第一反應就是:</p>
這個男人好可怕!</p>
“艾滋病你都敢嫁?活膩了?”</p>
男人的聲音慵懶之極,帶著些許的傲慢和鄙夷。</p>
童晚書想說什麼,卻如鯁在喉。</p>
她隻是下意識的朝門邊退了退。</p>
厲邢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散漫的悠聲問道:“這麼怕我?又立又當?”</p>
又立又當?</p>
是在說她敢嫁卻不敢親近他嗎?</p>
“春宵一刻值千金……脫衣服上床吧!”</p>
厲邢淡淡的看著拘謹又局促的童晚書,一雙蘊滿戲謔的意味兒的眼眸,一點一點的掃過她略顯單薄的身姿。</p>
這……這就要脫……脫衣服上……上床了?</p>
童晚書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使自己平靜再平靜。</p>
“厲先生,我……你……你能不能戴上這……這個嗎?”</p>
童晚書狼狽的從隨身包包裡拿出那盒加長加厚款的安全用品。</p>
“不能!”厲邢直接回絕。</p>
“戴……戴上吧。能安全一點。”</p>
童晚書低姿態的懇求著,“求您了。”</p>
既然逃避不了,她隻能從最大程度上保住自己的安全。</p>
在來的路上,她翻查了很多有關艾滋病的資料:隻要不在急性感染期,做好防護措施,減少男女生活的頻率,就可以預防感染。</p>
“想讓我戴上,得先拿出你的誠意。或者……你替我戴上?嗯?”</p>
厲邢跟進一步,將上身的襯衫半敞開著,露出麥色的精健肌膚。</p>
“脫吧,彆假裝矜持了。女人要學會服從!”</p>
童晚書脫得艱難。</p>
屈辱在心底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跟拆炸彈似的,手抖得厲害。</p>
她的胸不算大,不過形狀卻很漂亮,少女特有的:尖尖的、挺挺的、翹翹的。屬於那種絕對的可遇不可求的‘竹筍形’!</p>
自帶一股未被采擷過的清甜氣息。</p>
厲邢俊逸的臉龐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隻是在唇角隱過一線意味深長的笑意。</p>
但那急促滑聳的喉結,或多或少還是出賣了他的淡然。</p>
一陣涼意襲來,童晚書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上身。</p>
看著那盒安全用品,童晚書慌亂又茫然。</p>
她知道那東西戴在哪裡,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戴,怎麼戴?</p>
“厲……厲先生,現在戴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