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東江醫院的前麵是一條小巷子,後麵也是巷子,藤原雅人懷疑這棟建築物後麵有後門,這也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最後,是診所的內部,既然是公開的醫療機構,在穀歌地圖上,藤原雅人可以找得到相關的圖片,得知它一樓是普通診所布局,進門是櫃台、左邊是打針的地方,右邊是廁所,往前走是通往二樓的階梯。
結構很是簡單,唯獨二樓是什麼模樣,卻沒有相關的圖片展示,所以可以大概確定那個肋差殺手和兩名楓葉會成員就在二樓養傷。
現在問題就在於,他們在二樓那個地方休養生息,特彆是那個肋差殺手,藤原雅人對他衝鋒十餘米,然後連斬三人的身手記憶猶深。
實話實說,在不清楚二樓布局的情況下,讓黃毛和義勇一號端著自動武器往上衝,哪怕他們懷裡揣著手雷,哪怕冷兵器對熱武器,也有可能讓這兩人出現損失。
對此,藤原雅人頓時犯難撓頭了。
要不,推延一段時間,騰出兩三天來買一台無人機,或者是找一個病患進去進行深入偵察?
藤原雅人撓頭不已,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整,再過三個小時就到了約定的時間了,放穀口虎太郎鴿子也不是不行,就是這樣乾好像有點有損逼格啊。
怎麼辦呢?
藤原雅人打開係統道具商店,在上麵漫無目的的翻找起來,找著找著,他看到了某樣東西,然後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自己見過的某件事情,好像他有辦法可以對付躲在診所二樓的楓葉會成員了。
……
晚上,東江醫院的大廳內,正在坐診的光康平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他先是看了一下趴在旁邊熟睡的年輕醫生,接著抬頭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時鐘。
嗯,九點五十分了,再等一會,來換班的醫生就來了,自己和這位睡覺的同事,以及護士就能下班了。
想到這裡,光康平就站了起來,一邊捶著腰,一邊往外走,準備在診所門口走走,活動活動一下身體。
在東江醫院內工作,除了某些特殊時候,在大部分時期光康平都很無聊,因為地勢偏僻,除了在附近住了很久的居民知道這裡藏著一個診所,有些頭疼發燒會來這裡看病之外,一般都普通還真不知道東江醫院的存在。
實話實說,要不是這裡的工資很高,光康平還真的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浪費時間和自己的一身從美國留學學會來的技術。
隻可惜,光康平的那一身治療槍傷的技術在日本還真不好就業,因為日本禁槍,除了去暴力團開辦的私人診所工作之外,其他日本的大醫院壓根就多少招聘名額給像光康平這樣的醫生。
“哎,煩啊,工作煩,相親也煩啊……為什麼現在日本的好女孩子都絕跡了,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求大額存款、東京的房子、車子。”
光康平一邊來回的兜圈,一邊自言自語著,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了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停著一台麵包車。
“這車什麼時候停在那裡的?”光康平想道,因為日本車多停車位少,偶爾小巷子內也會有一些日本老司機特意開車進來偷停,他也沒多在意,等會下班的時候打電話和一些人說一下,這台車自然很快就會開走。
在門口兜圈散步沒多久,今天晚上來換班的同事就從醫院門口左側的小巷子出現了,這名禿頭的醫生走到門口,他冷漠的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光康平,後者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帶著“可以下班放鬆”的愉悅快步走回醫院,準備打卡下班。
“今天有什麼事情嗎?”禿頭同事在光康平打開的時候詢問道。
“沒什麼……噢,前輩,二樓現在躺著三名傷者,十二點的時候,你記得上去給他們換藥,這是記錄……”光康平專心和禿頭醫生做著工作交接,還沒做完,診所的玻璃門就傳來了響動。
“啊啊啊……”
熟悉的尖叫聲讓光康平愣了一下,是診所的女護士,她在叫什麼?
光康平和禿頭同事回頭一看,望向大門,然後光康平也驚恐起來,因為一名戴著呼吸麵具,渾身上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
除此之外,診所門外還有兩個人拿著什麼東西往二樓丟去,玻璃破碎的聲音迅速傳了進來。
如果是平日裡,光康平不會驚慌,可是這大半夜的,如此裝扮的人闖進來,手裡還拿著幾個裝滿水的氣球,再加上楓葉會昨天晚上的事件,這瞬間就讓人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名四十多歲的女護士也是如此,而她會尖叫出聲,也是在給二樓的三人進行預警。
衝進來的人沒管女護士的尖叫和光康平試圖往二樓跑去的行為,他隻是自顧自的抬手將手裡裝滿水的氣球往大廳,往左右丟去,然後轉身就跑,一點留戀都沒有。
不等診所內的人疑惑這人來這裡乾什麼之時,後者丟出去的氣球撞擊硬物進而炸開,裡麵的渾濁液體和軟爛的白色也隨著氣球的爆炸,進而四處飛濺開來。
來不及疑惑和反應,一股子臭雞蛋氣味混合著丁酸的腐臭油脂味,以及乙酸的醋味一起散發開來。
光康平下意識的就是嘔吐,然後因為張嘴吸入了更多的氣味,進而引發他更多的嘔吐欲望。
“嘔嘔嘔……八嘎,這是……嘔……什麼味道……嘔嘔嘔……”光康平站在原地張嘴嘔吐,一邊把今天晚上的晚餐吐出來,一邊踉踉蹌蹌的往外跑。
大媽護士和禿頭同事,還有在熟睡的同事也都驚醒過來,他們和光康平一樣,都是一邊嘔吐著,一邊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片惡臭地獄。
等到光康平四人跑出去後,一樓通往二樓的階梯也傳來了動靜,三名光著膀子,身上綁著各種繃帶的男人捂著嘴以最快的速度從二樓衝了下來。
為首的男人來到一樓的時候,還想叫罵什麼,可是當他看清楚一樓的狼狽畫麵時,他頓時什麼也不說了,低著頭就帶著兩個小弟往外衝。
直到離開了診所,呼吸到了外麵的新鮮空氣後,那個肩膀上打著繃帶的男人才把手放下,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八嘎呀路,怎麼回事,剛剛誰來醫院投放這些惡臭難聞的東西?”
“啊……嘔……嘔,我也不認識,有人衝進來就丟東西,還有人在外麵砸二樓玻璃,他們丟完就跑,我……嘔……”
沒等光康平把話說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就猛得轉身,把頭望向停在小巷子出口的麵包車,光康平也好奇的望去,剛好看到那台麵包車的後門徐徐打開,裡麵有著兩個人半跪在車廂內,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指向這邊。
“洗馬達……”光著膀子的次井奏太如此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