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陳凡沒有任何人脈，隻能一家一家的去嘗試。</p>
雲海不同於洛城，作為一線城市，哪怕是2000年代，雲海的各項娛樂產業還是十分發達的。</p>
在市中心逛了一圈，很快陳凡便找到了一家專業的錄音室。</p>
邁步進去，主動跟老板說自己打算出一首歌。</p>
那老板聽陳凡清唱完，評價道:歌詞普通，旋律簡單……沒有爆火的潛質，對一個新人來講，勉強還行吧。</p>
貶低了一大堆，最後這老板朝陳凡豎起手掌。</p>
“五百塊，這首歌我收了。”</p>
陳凡起身拿起文件就走。</p>
好家夥。</p>
一開口就是五百塊。</p>
這是真把自己當成沒見過世麵的大學生了。</p>
第二家，是雲海市最大的音樂公司。</p>
結果陳凡並未見到老板，甚至連客戶經理都沒見到，剛接近公司門口就被保安揮手驅趕。</p>
“我是來賣歌的。”</p>
一聽這話，保安笑了。</p>
“兄弟，少來這一套。”</p>
“不好使，知道不？”</p>
每天來這裡發瘋的年輕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p>
她們個個都說自己創作了一首好歌，結果也沒見哪一個出名走紅。</p>
保安一臉厭惡的揮揮手。</p>
“趕緊離開這裡。這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p>
陳凡沒有留戀，扭頭便走。</p>
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公司，他懶得跟對方合作。</p>
在市中心轉了一圈，終於，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陳凡找到了第三家公司。</p>
確切的說是一個小型的音樂工作室。</p>
店鋪不大，亂七八糟擺滿了各種樂器。</p>
店裡一個留著滿頭長發破局藝術氣質的青年正在低頭擺弄吉他。</p>
“想報名學樂器嗎？”</p>
見陳凡進店，這長發青年隨手招呼了一句。</p>
“看看你喜歡什麼樂器，咱這裡都可以教。價錢實惠公道……”</p>
陳凡笑笑：“我不是來學樂器的。”</p>
“我想問問，你們這裡能不能幫忙錄音出歌？”</p>
長發青年第一次停下撥弄琴弦的動作，抬頭看過來。</p>
“誰的歌？”</p>
“我的。”</p>
“你自己寫的？”</p>
“對。”</p>
“有曲譜嗎？”</p>
“沒有。不認識那玩意兒。”陳凡搖搖頭。</p>
聽陳凡這樣一說，這長發青年也沒有露出嘲笑的意思。</p>
而是起身從旁邊翻出一個錄音機。</p>
然後換了一個姿勢，撥了幾下吉他弦。</p>
“唱吧。”</p>
陳凡清清嗓子，開始清唱《想你啦》。</p>
一口氣唱完，這長發青年笑嗬嗬的看向陳凡。</p>
“哥們，這首歌真是你自己的？”</p>
“你連曲譜都不會，能寫出這麼棒的歌？”</p>
陳凡看了一眼對方。</p>
“其實，這不是我創作的。”</p>
長發青年眼神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p>
結果下一秒，就聽陳凡感歎道。</p>
“其實這首歌是我奶奶教我的。”</p>
“我想老人家了。”</p>
長發青年：“……”</p>
愣愣盯著陳凡，憋了半天才開口。</p>
“你……奶奶還挺前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