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差事(1 / 2)

雛鷹的榮耀 匂宮出夢 7285 字 2個月前

為了儘快確認舊情人的安危,埃德加苦思冥想多時,最終也稍微想出來了一些主意。

這些主意的第一條,自然就是想辦法重新混入宮廷當中,借機打探消息。

而想要實現這個目標,自然就要借助妻子愛麗絲的力量了。

自從被特蕾莎公主慧眼賞識之後,愛麗絲被不斷賦予各種重任,逐漸變得越來越忙碌,回家的次數和在家居留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雖然愛麗絲沒有明說,但埃德加明顯也能夠察覺得到,愛麗絲這是在故意疏遠自己父子,借此報複自己的背叛和父親的輕視。

在這種情況下,彆說一起再生個兒子了,就連正常的夫妻感情都必然會冷卻下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現在還是夫妻,愛麗絲將一直是特雷維爾夫人,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於情於理,自己如果有事相求,愛麗絲都會考慮一下——當然,前提也是自己需要給出一個能夠說服人的理由。

不過這難不倒埃德加,他稍加思索,便想出了合理的借口。

就在第二天,他主動前往王宮,求見自己的妻子。

以愛麗絲在宮廷中炙手可熱的地位,自然沒有人阻攔,消息很快通報到了愛麗絲那裡。

此時的愛麗絲,正在幫助特蕾莎皇後緊鑼密鼓地籌備接下來移宮楓丹白露一事,可謂忙得腳不沾地,可是聽到了丈夫來求見自己之後,她也暫且放下了手中的事,見了丈夫。

一方麵,確實如埃德加所想,愛麗絲心裡確實還有點夫妻之恩;但另一方麵,更重要的,如今愛麗絲身處機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外界演出一副“琴瑟和諧”的樣子來。

很快,埃德加被帶到了愛麗絲的麵前。

“愛麗絲……”一見到妻子,埃德加就如同往日一樣,親昵地摟抱了一下妻子,“這幾天一直見不到你,我可太想念你了。”

如果是過去,和丈夫如此親密互動肯定會讓愛麗絲沉醉其中,但是現在的她,一想到丈夫可能剛剛才在哪裡鬼混過,本能地就感到了一絲不適。

於是她一邊堆著勉強的假笑,一邊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丈夫,“埃德加,彆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抱歉,我隻是有些情難自禁了,太想念你了。”埃德加以柔和的表情表達著對妻子的思念。

“好啦,我又不是不回家。”愛麗絲白了丈夫一眼,接著馬上又問他,“難道你特意跑過來,就為了說這些令人難為情的話嗎?”

“當然就是為了這些了!”埃德加繼續擺出迷人的笑容,然後再話鋒一轉,“當然,還有一點小小的事,希望你能幫個忙。”

果然如此……愛麗絲心裡頓時了然。

如果是之前,埃德加這明朗的笑容、溫柔的話語會讓她為之迷醉,但是到了現在,這種花花公子的小招數,卻再也無法讓她為之激動了,甚至會讓她感覺有些厭煩。

有道是經曆拓展眼界,擺脫了家庭桎梏的愛麗絲,如今借由特蕾莎的提攜,已經走上了帝國的最高權力舞台。

在宮廷當中,她每天都見到皇帝和重臣們來來去去,見識到了掌握這個國家權力和金錢的一群人的做派,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成長,所思所想已經不在局限於家庭當中,更多地放在了利益糾葛當中。

現在,埃德加再向她展示那些屢試不爽的小招數時她不光一眼能夠看透,甚至覺得還有點好笑。

可是,就算好笑,那也是自己的丈夫。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於是,愛麗絲隻能耐著性子,裝作提起了興趣,“還有什麼事呀?”

“嗯,其實……”埃德加扭捏了一下,然後終於不好意思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讓你幫我謀一個差事……”

“啊?”一聽到這話,愛麗絲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也不怪她如此震驚,畢竟經過婚後的觀察,她已經太了解埃德加了,他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從來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根本沒有任何靠自己光耀門楣的想法,這樣的埃德加,現在卻突然一本正經要在自己麵前說想要謀個差事,這實在是讓她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片刻之後,她才從震驚當中恢複了過來,然後她呆呆地看著丈夫,“你想要個什麼差事呢?”

雖然埃德加素來臉皮極厚,但麵對妻子難以置信的眼神,他心裡仍舊有些尷尬和心虛。

尤其是,他還彆有目的。

不過,他也很快把這種心虛拋到了一邊。

“你也知道,我彆的才能沒多少,就是在藝術上還算有些天賦。再加上,那天我也受邀作為觀眾參加了加冕儀式,所以……你能否安排我來作為紀念畫作的主創呢?愛麗絲,我相信你也見證過我的才能……我認為我是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

沒錯,這就是他為自己想到的最好的借口了。

作為帝國複辟的曆史性時刻,陛下的加冕儀式勢必會被著重記錄,會和當年一樣留下畫像,而且不會是一張兩張,會是一係列的作品,這就意味著宮廷需要找一個畫家團隊來完成這個工程。

而且,這些畫作也不可能短時間就完成,這就意味著如何他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就有留在王宮的理由,然後他就可以借機打聽消息了。

正因為如此符合邏輯,所以埃德加誌在必得,他向妻子投向了期待的眼神,希望她幫自己這個忙——以愛麗絲如今的地位,隻要她從中關說,那大概率自己就可以達成心願。

然而,此刻的愛麗絲卻有著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丈夫能夠有些上進心,想要去做點正事,當然會讓她感到欣慰。可是,埃德加長期以來的表現。卻讓她難以信任丈夫,害怕他不光不能把事情辦好,反而會給自己和家庭帶來麻煩——正如當年在瑞士拜訪陛下,明明約好了第二天一起遊湖他卻喝得酩酊大醉以至於自己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收拾爛攤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