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遊船(1 / 2)

雛鷹的榮耀 匂宮出夢 7546 字 3個月前

“這是我們剛剛開始的清算,但絕不會是最後的。”

對艾格隆來說,他這一次並不僅僅是為了收回那些曾經屬於他的東西,更是在以行動來證明,他已經擁有了清算舊日積怨的能力。

當然,在法國境內的那些敵人們他暫時還動不了,但是他已經可以對法國之外的仇敵們來展示自己的威力了。

塞繆爾-魯索和他的那些同夥們,將成為這一場清算的犧牲品,他們也將用他們的死亡,來映證帝國的複活。

因為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安德烈-達武來處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艾格隆倒是清閒了下來。

安德烈-達武一邊拷問塞繆爾-魯索,一邊去追查他隱匿的財產,忙得不可開交,而艾格隆反倒多了幾分閒情逸致。

他選擇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以母親為他偽造的身份,化名潛入到了米蘭城當中,享受普通遊客的樂趣。

他一路走馬觀花,然後沿著米蘭城的運河,來到了當地人稱為達塞納(Darsena)的碼頭區域。

之前逮捕塞繆爾-魯索的時候,艾格隆也帶人來到了運河區,不過那時候是月黑風高夜,他根本看不到周圍的風景,而且有要事在身也無暇欣賞;而在此時,他以普通遊客來走馬觀花的時候,卻看到了極為繁華富麗的景象。

到處都是或大或小的運輸船,在運河的水閘之間穿行,井然有序而又繁忙;而在運河兩岸,是各類商店、飯店和畫廊,鱗次櫛比,熱鬨非凡。

在河堤上,還有一些青年男女打扮得漂漂亮亮,或牽手或擁抱,一起對著緩緩流淌的河水著甜言蜜語——這種約會方式又浪漫又省錢,正是那些囊中羞澀的青年男女們最愛的消遣。

這一幕幕繁華景象,對一個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市民來說,估計沒有任何新鮮可言,可是對艾格隆來說,卻幾乎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自幼出生在皇宮,從他降生的那一刻開始他身邊就圍繞著一整套侍從班子,上流社會中名望很高的孟德斯鳩夫人(正是那位**學家的後代)負責他的起居,他享儘了人間奢華唯獨卻沒有見過民間的繁華。

而後來他去了奧地利,被留在了美泉宮當中,哈布斯堡皇室更加沒有沒有興趣向他展示維也納的繁華。

等到逃亡了之後,他要麼是在各處逃竄,要麼跑到了戰火不熄的希臘,更加沒有機會體驗了。

雖然米蘭已經不再是帝國的國土,可是這種和平繁華的景象卻讓艾格隆觸景傷情。

巴黎一定比這裡更加繁華幾倍吧?

那裡一定要屬於我,隻有我才能讓它變得更加光華璀璨——否則它豈不是明珠暗投?

帶著這種遐思,艾格隆一邊在運河的河堤旁邊悠然前行,一邊用目光在河麵當中逡巡。

運河上有很多出租的小篷船,方便遊客泛舟其上飽覽美景,而艾格隆就希望在這裡找到和他約定好的人。

他沿著碼頭轉了小半天之後,終於在運河上四處遊蕩的小篷船當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艘其貌不揚的小篷船,它看上去和周圍的小船沒有什麼不同,隻有蓬頂上掛著一根小小的旗杆,旗杆掛著一塊綢布,上麵用花體字寫上了“索菲亞-梅明根”這個名字。

旗杆粉色的絲帶牢牢係住,飄蕩在運河上,迎風招展,猶如是一位在貴婦人在向情郎招搖一樣。

看到此情此景,艾格隆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說實話,他之前還真的有點擔心對方失約了。

他走到了河堤之間的一座橋上,然後揮舞著自己手上的手杖,對著河麵上的小篷船示意。

沒過多久,小篷船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少年人,它慢慢地往右邊的堤岸靠近,然後停在了小小的泊位上。

艾格隆立刻走下了橋,然後快步走到了小篷船的旁邊。

他顧不得跟船夫打招呼,直接就衝著小篷船的船艙內喊了一聲。“小姐,我來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一邊喊著,艾格隆一邊也鼓起最後的警惕心,注意著周邊的情況,生怕自己掉入到了什麼陷阱當中。

好在這隻是他多想了,在他的注視下,小篷船的簾子慢慢地掀開了,接著,一張麵無表情但是卻足夠嬌媚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眼睛裡蕩漾著的盈盈秋波,似乎也與船下麵的運河相映襯,讓人浮想聯翩。

天哪!簡直就跟她一模一樣!

儘管他心裡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但是每次初見瑪麗亞公主的時候,他的心裡仍舊會禁不住如此感慨。

一瞬間,萬千思緒讓他幾乎失神,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簾子裡麵的船艙——隻有瑪麗亞一個人。

“怎麼,還愣著做什麼?趕緊上來啊?”瑪麗亞皺了皺眉,然後小聲催促。

“抱歉……”艾格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您的美貌總是讓我忘卻了時間。”

瑪麗亞白了他一眼,然後不耐煩地招了招手,而艾格隆直接輕輕一跳,上了船艙。

在輕微的搖晃之後,小篷船恢複了平衡,然後艾格隆掀開簾子走入到了船艙當中。

狹小的空間讓兩個人的距離變得極為接近,幾乎四目相對,艾格隆幾乎立刻就能夠聞到空氣中那種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道。

他馬上就在腦海中和蘇菲的香味做了比較——不愧是孿生姐妹,連這方麵的品味也差不多。

氣氛微妙得有些尷尬,艾格隆突然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了。

瑪麗亞公主雖然比艾格隆大了六歲,但是此時芳齡也不過才二十三,正是一個女人最為青春靚麗的時候,此時兩個人獨處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實在微妙。

更何況,她和那個他無數次纏綿的女人一模一樣,記憶與現實重合到了一起,讓他更加有些心猿意馬。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他勉強開口了,“殿下,您怎麼孤身在這裡啊?”

“既然是來旅行的,我當然不想大張旗鼓敗壞興致了,一個人在船上看看風景挺不錯的。”接著,瑪麗亞冷笑了起來,“當然了,安全方麵也必須顧慮,所以我的衛兵也乘著船跟在了我的後麵,如果有什麼不知道死活的家夥膽敢冒犯我的話,立刻就會被扔到河裡喂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