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獨子者,摘下頭盔!”
各艦將士除了炮兵與火箭兵之外,所有戰兵集合在甲板之上。
“艦炮填裝火藥,擊發準備,全部使用開花炸彈!”
這種毫無底線的武將,如果不殺的話,他朱標就不是仁慈,而是仁弱了!
在他看來,他必須和強勢的朱元璋不一樣,必須仁慈,但仁慈和仁弱,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咱明白了,形如織布機上的‘梭子’,戰時就像下餃子一樣下水,並快速登陸,就像海中‘大網’!”
他看著葉青的背影,同時心中惡狠狠的吐槽道:“你小子等著,回朝之後,有你好果子吃!”
而淺灘之外的大明海軍藍軍艦隊之上,將士們也早已做好了戰鬥準備。
與此同時,
想到這裡,眾人當即恍然大悟,原來他葉青的變臉,就不是什麼公私分明,而是有意給‘郭老爺’找不痛快。
“.”
胡惟庸這個人確實私心嚴重,但也確實是一個辦事的乾才,而且還有自己的底線和分寸。
在他們看來,與他們隔海相鄰的華夏大地,已經是地大物博的存在了。
各艦長先後大聲呼喊道:“家有老父母者,摘下頭盔!”
而各艦甲板上那些已經摘下頭盔的將士,在了解情況之後,不僅下意識的阻止身旁沒有摘下頭盔的兄弟轉身,還果斷的戴上了那頂上飄揚著紅纓的頭盔。
“.”
“這”
“真他娘的惡心啊!”
這一刻,不論是被選中,即將登上‘網梭船’的搶灘陷陣士兵,還是沒被選中,留守甲板的士兵,都眼含熱淚,看著昔日同吃同住同練的戰友。
“備戰!!!”
“.”
首先,朱亮祖本就常年風評不好,也就是朱元璋還念及舊情,才沒有過多計較。
“隻要伱來了之後,幫我收拾好這些文臣武將,順便收拾好我爹和我的弟弟妹妹們,讓我當個清閒太子,就算對得起我了!”
葉青直接把單筒望遠鏡交給王保保,同時淡然道:“昨晚我給你講過,搶灘登陸戰的要領,也講過我們現有的,有利於搶灘登陸的裝備。”
“.”
山本一木和他的士兵,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相當的不公平。
最起碼,他能說出葉青現在是在為國作戰,他絕對不能在背後捅刀子。
但已經轉變心態的朱標,卻不會再用當牛做馬的心態去做事,隻要能維持朝廷運轉即可。
“孤知道了。”
尤其是朱元璋本人,不僅是頭疼,還大清早的就氣得心肝直發顫。
看著這一幕,朱元璋再看葉青背影之時,目光之中也再次有了不大明顯的驚駭之色。
自然形成的東西,都這麼幫他葉青,隻能說是他們在天有靈了!
他葉青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這一刻,他就是願意相信‘在天有靈’這件事!
也就在朱元璋等人看著葉青的背影,又驚又罵之時,還在沙灘之上排兵布陣的山本一木,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
次日清晨,朱標還是早早的去上朝。
葉青本著‘一日之計在於晨,氣欽差要趁早’的原則,直接擺譜道:“現在是戰時,你是本官的參將,應該尊稱本官葉大人。”
帥艦甲板之上,
“怎麼這樣的造船大才,不生在我倭國南朝,怎麼天下人才都紮堆了往華夏生?”
因為他眼前這片,因為吃水深度不夠,而無法靠港的淺灘寬度,再加上岸上沙灘的儘頭,剛好就是他艦炮的最遠射程。
也因此,他並不是那麼希望胡惟庸死,他希望胡惟庸可以轉變思想,把他的才華全都用在正道之上。
也就是說他的大炮,最遠可以打到樹林最外麵的那顆樹下!
這對接下來的搶灘登陸戰來說,完全足夠了!
要知道這淺灘的寬度,沙灘的寬度,還有樹林的位置,都不是人力所為,都是自然形成!
王保保便昂首走上帥艦指戰亭,同時朗聲下令道:“傳本帥軍令,所有戰艦開尾艙門,放‘網梭船’!”
朱元璋見葉青在動嘴,但卻沒有聲音,也是直接問道:“葉老弟,你在說什麼?”
“老子不讓你在奉天殿裡,把你頭皮和地板磕破了,老子就不姓朱!”
這網梭船的技術不算多厲害,但難能可貴的是他葉青在設計大型戰艦之時,就已經想到了敵人的碼頭無法停靠大型戰艦的因素。
“就算要派兵陷陣,那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
“將士登船,等待搶灘命令!”
他們與沒被選中的兄弟告彆!
在這一刻,‘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直接就不成立了!
王保保的麵前,幾名帥艦分管副將,領命之後,迅速去布置本艦的作戰命令。
太陽也出現在了,尾鷲海灣的海平上之上。
他們水平分布著投石機和弓弩床,以及所有可用的遠程攻擊力量。
這才是他最希望的,大圓滿結局!
可他在想到朱亮祖之時,他的腦子裡就隻有一個‘死’字了。
“千年孔府,不朽的正二品衍聖公,卻是早已腐朽的腐儒!”
“大船生小船,大海龜下蛋?”
他們知道,這一彆或許就是永彆了!
“怎麼可能,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其餘將士,去底艙,登上‘網梭船’,準備搶灘登陸,上岸搏殺!”
最讓他不能容忍的,便是朱亮祖身為武將,竟然想現在就對正在為國而戰的葉青動手,思想覺悟還趕不上胡惟庸這個文臣。
其實他在聽到胡惟庸那番話之時,他在惱怒的同時,也感到一絲欣慰。
誰叫他們有本事噴到皇帝老子遺臭萬年呢!
緊接著,他又當即眼前一亮,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不斷創造奇跡的鬼才葉大人,或許還真能妥善的收拾孔克表!
也正因如此,他在想到極力阻止葉青來朝的,胡惟庸和朱亮祖等人之時,目光又再次變得犀利如刀。
陽光之下,倭國南朝海軍碼頭的沙灘之上,山本一木帶著四千倭國南朝海軍士兵,嚴陣以待。
不錯,他們雖然被劃撥為藍軍,但頭盔頂上的‘纓’,卻是如華夏兒郎鮮血一般的顏色!
朱標隻是嚴肅而溫和的說道。
王保保也當即眼眸一亮,他看著沙灘上的倭兵,目光淩厲如劍。
“傳本帥命令,”
“所有網梭船,出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