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嶺一言不發,身後自有人來處理現場,付下高額小費封口。
而薑意被帶上車,渾身軟的沒力氣,躺在男人懷裡昏昏欲睡。
有人緊貼著她,燥熱難忍,揮起拳頭缺像砸棉花似的,敲起他的後背,“放開……”
“我已經結婚了。”綿軟的吼聲幾乎與撒嬌無異。
身體忍不住要和他貼得更近,雙手摟著他的腰,口中卻還在呢喃“走開,彆碰我……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是誰?”強有力的掌心握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呼吸灑在耳畔,似乎帶著一絲調笑。
“賀嶺,誰惹得起?”話畢,薑意微微怔了一下。
熟悉又陌生的聲線,太像他。
可賀嶺正與情人私會,又怎麼會在自己身邊。
薑意眯著眼,深呼吸,強撐著把男人往外推,“可以鬆手了麼?”
“你挺厲害。”賀嶺將她丟到另一邊,隨手拿起車內的羊絨毯扔過去。
低沉的聲音讓車內溫度驟降,再側目望去,被觸碰過的肌膚莫名泛起一陣燒灼感,薑意不知是羞還是惱。
要說這人壞,卻親自來接名義上的妻子。要說他好,卻公然和她的眼中釘搞在一起。
薑意把自己裹住,想到糊裡糊塗的上了賀嶺的車還沒認出,避免麻煩,索性閉上眼裝醉。
“送我到禦瀾公寓……”
發生這種尷尬事,第二日一醒就直奔去找向領導申請去洛港城出差了。
薑意隻想找個遠些的地方冷靜冷靜。
這兩年她一直負責運營i舞公眾號,其實除了寫稿跑現場拍攝什麼都乾,本不愛出差的她這次主動請纓,同行的同事好一陣感謝。
——
三天後,飛過去已經是淩晨。
黑池舞蹈節洛港錦標賽在翌日開始,兩人睡好相約一起去古鎮景區逛逛,找了個河邊的茶樓入座。
薑意小口嘗著點心,視線落在對岸。
是一家私房菜館,外頭人潮擁擠,那兒卻格外靜謐,滿院的花襯得三層小樓生機勃勃。不敢想對麵的消費有多高,於是就在此地點了主食。
一個半小時耗過去,該返程回酒店了,走過對岸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好喜歡這樣的院子,要是能住這裡,每天心情都會很好吧。”
薑意感慨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被開到正門口。
看到司機下車心裡一驚,下意識就想躲,誰知同事突然說鬨肚子,一臉痛苦地找公廁去了。
糾結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時,老陳下來衝她微微頷首,“先生出差,剛用完餐,您去哪,正好……”
薑意平靜地搖頭,“不必了,我和同事一起,被人看到,解釋不清。”
“用得著你管她?”男人冷漠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薑意回頭,賀嶺身上的低氣壓絲毫不減。
一身墨色西裝,今日清楚地看到他的正臉,獨屬於上層人的疏離感迫使她怔在原地不敢亂動。
見人徑直上了後座,薑意腿腳不聽使喚的跟了過去,從另一側上車,給同事發了暫時不回去的消息。
賀嶺在手機上處理著什麼事,目光未曾偏向過她。
老陳將兩人送到住處,薑意下來見不是酒店,而是一座蘇式園林合院,盯著矜貴公子哥的側臉,“這麼遠,賀總也有房子在。”
賀嶺混不吝地睨她一眼,“不然怎麼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