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毛看來:一般情況下,這幾個農民工是舍不得來餐館下館子的。
就隻能說明:他們發工錢了,手裡有錢,想改善一下夥食。
這必須妥妥的是3隻肥羊。
黃毛已經想到美好的一幕:自己虎軀一震,王霸之氣顯露,這仨農民工納頭便拜。
然後乖乖的送上老人頭票子。
他忍不住嘿嘿嘿陶醉的笑了,笑得齜牙咧嘴,再配上他一頭的黃毛,彆提有多難看啦。
看他笑得那猥瑣的模樣,阿傑他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小子絕對不懷好意。
但菜已經上桌,就不好走了。
阿傑說:“老板,再來3瓶啤酒。”
辛苦勞累了一天,吃點好菜,喝點小酒,這小日子美滋滋。
可惜黃毛在邊上,已經影響了好心情。
他就像個小強,看著就煩,你不想打他,但看著膈應人。
算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黃毛的菜已經到了,他就慢慢的吃著。
時不時掃他們幾眼,陰陽怪氣的嘿嘿笑。
表叔本來想高談闊論,談天說地,現在完全都沒有心情了。
眼看他們酒足飯飽,菜也快吃完了。
黃毛率先結了賬,出門在外麵台階上等著。
阿傑和二柱準備aa的,但表叔發話說:“今天我請客,誰不給麵子我扁他啊。”
於是阿傑和二柱作罷,就由表叔買單。
見他們快出來,黃毛點燃一根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
等他們出來,一口煙噴在阿傑臉上。
阿傑很生氣,他咬緊了牙,記起他爸湯水根說的話:“不要打架。”
這小混混明顯是找茬的,我忍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
小混混跟上前,用肩膀狠狠撞了阿傑一下。
“喂,小子!就是你,弄臟了我好幾千買的阿瑪尼t恤!”
“說說看,該怎麼賠償!?”
阿傑真的懶得理他,瞪了一眼黃毛。
“喲,還挺橫啊!把我衣服弄壞了,還想走?趕緊賠錢!”
見阿傑不回話,黃毛隻好放大招:胡攪蠻纏,無理取鬨。
滿嘴汙言穢語加國罵,目的就是激怒他們對自己出手。
他想像中場景是這樣的:
打人不打臉,身上可能會被打幾下,不能拍掉泥土灰塵,得保留證據。
自己再說在局子裡有人,把他們抓進去蹲幾天局子。
然後他們害怕停手。
再拿出大把老人頭跪地求饒。
見阿傑滿臉漲紅,還得加把火,於是黃毛開始問候他媽。
在阿傑心裡,媽是他唯一的禁區。
罵他,罵他爸都可以,唯獨他媽不能罵。
旁邊,表叔二柱早已經捏緊了拳頭。
見黃毛還在出口成臟,喋喋不休,阿傑忍不住了。
他猛的轉身,攥緊的拳頭猛的落到了黃毛的鼻梁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黃毛“媽呀”一聲閉了嘴,蹲了下去。
鼻子一熱加疼痛,鼻血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你怎麼能打臉呢?”黃毛滿腹委屈。
仨人一擁而上,拳頭都往黃毛肩膀,背上招呼。
“彆打了,彆打啦。。。”黃毛抱著腦袋說。
三個人的大腳就往他屁股上踢,疼得他哇哇直叫。
黃毛:“哎呀哎呀,打人啦,快來人啊!”
仨人對視一眼,撒丫子跑掉了。
黃毛急忙撥打電話:“歪,110嗎?我被人打了...”
待警車過來時,黃毛鼻子裡塞著衛生紙,滿嘴都是血,那是牙齦出血了。
身上也臟兮兮的,看起來好慘。
打開手機,黃毛指著仨人照片:“就是他們打的鵝(我)!”
很快,三人在宿舍被警車帶走了。
還在宿舍的工友紛紛探出頭來,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回頭:“沒什麼事,就是帶他們去問個話。”
到了警察局,警察審問後,弄清原委,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黃毛故意挑釁他們,故意激怒三人,讓他們先動手。
事情已經很明顯,但阿傑他們動手就不對了。
警察本來是不想理黃毛的,奈何他鼻子受傷骨折,這就算是輕微傷了。
隻能進行調解私了,黃毛整這些無非就是想弄點錢嘛。
黃毛鼻梁骨上包著紗布,說起話來甕聲甕氣,樣子看起來特彆的滑稽。
一聽要私了,黃毛就高興起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這不就是現成的敲竹杠的機會嗎?把我打得這麼慘,不讓你們狠狠的出血一次,我就跟你們姓!
他一開口就是兩萬塊錢,沒有兩萬塊這事沒完。
阿傑他們嚇了一大跳,這小子真是獅子吞天,口氣無邊。
你怎麼不去搶呢?
警察說:“他受傷了,可以告你們故意傷害罪的。”
“既然他漫天要價,你們也可以就地還錢嘛。”
警察把黃毛和阿傑他們叫到一起,他們開始討價還價。
四人唇刀舌劍,吵得不可開交。
“警察同誌,他們還把我衣服弄壞了。”黃毛裝出委屈樣子的說:“這可是價值好幾千的阿瑪尼呢!”
“阿你妹,就你這熊樣,買得起阿瑪尼?身上的衣服最多不到200塊!”阿傑反譏。
警察聽得頭疼,他也火了:“先下手的人賠償2000塊,其他兩人每人1500塊。還不同意,就先關個十天半月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