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望遠鏡,看向了白家園林,按理來說那把惡刀所釋放出的煞氣,足以讓白岩病得臥床不起了。
可此時,我卻詫異的看到,白岩居然還活蹦亂跳的走在園林裡。
在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老者,從他的衣著打扮和舉止做派,不難看出這個老者應該就是白家坐堂的風水相師。
兩人正坐在涼亭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卻見白岩拿出了一個木匣,似乎就是我賒給他的那把惡刀。
我眉頭一皺,連忙從背包裡拿出了幾張人形的符紙,並用鮮血在人形符紙上畫出了眼睛、嘴巴和耳朵。
在棺中秘術中,這一招叫做“信馬探路”,能夠操縱信馬化為自己的耳目暗中打探窺視。
隻可惜棺中秘術我隻看完了,有關風水堪輿、符篆和醫術的上卷。
而棺中秘術的中卷和下卷更是包羅萬象,甚至可以說是逆天。
中卷便是我一直想學的賒刀人秘術,下卷則是玄妙無比奇門陣法、玄門術法和練氣法門……
消耗了不少指尖血,終於我畫好了一張張信馬符篆。
我口中念咒,將信馬拋出,猶如天女散花一樣緩緩飄落到了白家園林,在各個角落蟄伏了起來。
而我則不緊不慢的一邊啃著豬蹄補血,一邊操縱著距離涼亭最近的信馬進行著竊聽和窺視……
涼亭內,白岩和老者兩人盯著木匣的神情都很凝重。
“這兩日我們白家是壞事連連,老太奶無故摔倒,我的夫人也差點遭遇車禍,最嚴重的還是凡舒,已經病得臥床不起了,這一切似乎都和這木匣裡的刀有關……”
老者微微點頭,本想伸手觸碰木匣,卻又畏懼的縮了回去。
“白總,事情我已經了然,但恕賈某本事低微,無力化解這刀中的咒術……”
“賈大師,您可彆開玩笑啊,您可是我們江城首屈一指的風水大師。這200萬就當是定金,如果您嫌少……”
白岩一聽這話便有些慌了,連忙繼續砸錢。
“其實白總不必如此麻煩,解鈴還須係鈴人……”
白岩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我又何苦勞煩賈大師跑這一趟。凡舒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山裡長大的鄉巴佬,他甚至連高中都還沒畢業,而我女兒可是名校高材生。再者說,半年前我白家已經和錦城的馮家聯姻了……”
“我知道白總為了拓展市場,迫切的希望和錦城的首富馮家達成合作。不過,在我們風水圈裡,可是有許多世家大族都想要攀上吳家小子的這門婚事,如果賈某有孫女,說實話,也巴不得想要嫁給這個小子呢。”
賈大師笑著說道。
“這山野小子有這麼厲害?”
白岩好奇的問道。
“不,這吳家小子從未離開過那窮鄉僻壤,應該隻是個未見世麵的普通人。但他的爺爺吳仁傑,可是當年響當當的人物,陰陽刀,通天手。如果能夠拉攏到他的孫子,就有可能找到吳仁傑遺留下的那本通天秘術……”
賈大師說到這裡,不禁兩眼放光。
“我對什麼風水秘術可不感興趣,我隻想讓凡舒嫁到馮家,哪怕不惜手上沾滿鮮血,殺了吳家這個小子!我也要談成這筆生意!”
白岩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氣,露出了一臉乖戾之色。
透過信馬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暗自冷笑,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終於露出他的真麵目!
想要殺我?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