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裡,眾人已經就坐。
任天啟麵色陰沉,坐在主座。
任邊達站在他身邊,依舊是人畜無害的乖巧姿態。
“父親,您彆生氣了,我相信浪哥也知道自己錯了。”
“一會兒就不要讓浪哥下跪了,他好歹也是少主,這樣會有損他的形象。”
任天啟怒道“這畜生還要什麼形象,但凡他有你一半懂事,我都不會這麼生氣。”
“他的少主位置,我遲早是要廢掉的。”
任邊達心中暗喜,嘴上卻急忙說道“父親,再給浪哥一次機會,他會改的,一定會的。”
“彆假惺惺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這時候任浪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他冷冷看著任邊達,快步走入議事廳。
“混賬!”
任天啟看到任浪,又一臉暴怒。
“你弟弟為你求情,你還這種態度,簡直無藥可救。”
任浪冷聲道“他那是求情嗎?他那是火上澆油。”
“除了讓你更生氣之外,還有什麼作用?”
說著,已經來到任邊達麵前。
任天啟眼神憤怒,卻也沒有接話。
他瞪了任浪一眼,道“你今天能來道歉,說明你還有愧疚之心。”
“現在過來,跪在這裡,誠心誠意向邊達認錯。”
任天啟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地方。
任浪隻是覺得好笑。
自己是他的親兒子,血肉至親。
可是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執意要自己當眾跪地道歉。
可見在他心中,任邊達比他任浪重要千倍萬倍。
彆說任邊達,就算是他的一條狗,都比自己重要。
當年自己不小心踩傷了任邊達養的狗,被任天啟一頓暴打,躺了整整三天。
現在回想起,他心中對任邊達的仇恨,更加濃烈。
“要我道歉是吧,好。”
任浪緩緩走向任邊達。
前世的仇人就在眼前。
此刻,自己的複仇,真正開始。
“浪哥,不用,真的不用下跪。”任邊達假裝心疼的流出眼淚,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下跪?我下你妹。”
任浪抬手,以迅雷之勢一個耳光甩在任邊達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整個大廳瞬間震驚。
任邊達被直接拍倒在地上,臉頰高高腫起,口中吐出鮮血。
“任浪你瘋了嗎?”
三個姐姐嚇得直接喊出了聲。
“孽畜,找死!”
任天啟勃然大怒,他不管不顧,提起全身修為,對著任浪的頭就是一掌。
任天啟,凝魄五重的武修。
這一掌的力道,就算是最堅硬的黑鐵案台,都能生生拍凹一個手印。
“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
這一掌下去,隻怕任浪當場斃命。
任天啟也嚇了一跳,隻是手中的勁道要收回也來不及了。
“嘭……”
掌風落下,任天啟愣在原地。
卻見任浪頭上有鮮血溢出,卻依舊穩穩站著。
眾人以為任天啟最後留手。
而任天啟卻暗暗震驚,沒想到這一下對於任浪來說,竟然隻是皮外傷。
雖然樣子有些難看,但實質上並沒有受損。
不過他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內疚。
便揮手喊道“來人,拿一枚療傷靈丹。”
話音落下,馬上有人遞給任浪一枚丹藥。
任天啟麵色冷淡說道“為父下手的確重了,但是你打人在先,我這才懲處。”
“若你下次再犯,為父不會再留情麵。”
“你先止血,然後下跪道歉,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任浪冷冷一笑,接過丹藥,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我不用你裝好心,今日一掌,算我還你生養之恩。”
任天啟大怒,喝道“孽子,你彆得寸進尺。”
他又想動手,卻見任浪一把抓住任邊達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孽畜,你做什麼?”任天啟頓時緊張起來。
任浪掐住任邊達的脖子,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
他狂聲喝道“誰再動手,我就和他同歸於儘。”
拳頭緊捏,身上氣息一放,竟然是鍛體六重的修為。
人群瞬間議論紛紛,一個個目光驚詫。
“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修煉的?”
“鍛體六重,這都超越了任邊達了。”
“不僅如此,在整個朝陽城的青年裡,也算上乘了。”
任天啟氣得青筋暴突,喝道“任浪,你竟敢私自修煉,我要廢了你的修為。”
“還不先放開你弟弟,跪地道歉。”
任浪冷笑著,鮮血已經淌了半邊臉,顯得他有些可怖。
“跪下?我憑什麼跪?”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要我跪下?”
任浪放聲大笑,他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當年他早早知道任邊達想要害死家裡人,所以不忍心離開家族。
他告訴所有人任邊達不懷好意,但是沒人聽他的,結果隻是讓他被霸淩的更加厲害。
這一世重生之後他早已決定,任家和他,再沒半分瓜葛。
既無瓜葛,這些人又有什麼資格對他呼來喝去。
任浪死死捏住任邊達的脖子,防備地看著所有人。
前世這一輩子沒做到的事,現在他做到了。
他把任邊達,死死壓製在身下。
任邊達如果使用火係功法反抗,那就必然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