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這些年在外受苦了,這是象征鐘家身份的玉佩,咱們家每人都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鐘家的大小姐。”
鐘老爺思想傳統,十分重視血脈,這塊玉佩代表著鐘家最大家長的肯定。
話音剛落,就跳出來一個黃毛年輕男孩:“爺爺,她才剛回來,您怎麼就把玉佩給她了?珊珊從小在咱們家長大,您都沒有給玉佩,這不公平!”
葉錦沫打量著他,心裡思忱,這應該是她親二哥鐘北弛。
“二哥,你彆亂說!”孟珊珊急忙扯了扯鐘北弛的袖子,試圖阻止鐘北弛說話,隨後轉身朝她鞠躬道歉:“對不起,二哥和我一起長大,感情比較深,我代他向你道歉。”
兩人這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的樣子,讓葉錦沫聽著不舒服,似乎是她搶了孟珊珊的東西。
她看了看大哥,轉頭把目光放到鐘老爺身上。
鐘老爺收起眉宇間的笑意:“我已經做過鑒定,錦沫確確實實是我們鐘家人,她收著著鐘家的玉佩,是天經地義!”
言下之意,沒有鐘家血脈的人,沒有資格收鐘家的祖傳玉佩。
孟珊珊臉色慘白,眼角蓄著淚,緊緊靠在一個婦人身邊。
鐘紹青繼續拉著葉錦沫認人。
“這是爸爸媽媽。”
她順著視線看去,鐘父渾身透著沉穩乾練,眼角因歲月留下的細紋絲毫不顯老氣,反倒給他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旁邊站著的貴婦雙眼含淚的望著她,臉上幾乎沒有皺紋,一身旗袍襯得她身材婀娜。
葉錦沫張了張口,禮貌道:“爸爸,媽媽。”
鐘父臉色繃緊,看不出喜怒,半晌,才悶悶的出聲:“嗯。”
倒是鐘母紅了眼眶,上前緊緊抱住她:“我的乖囡囡,回來就好。”
因著這句話,客廳的氣氛也緩和不少。
一旁的孟珊珊也親昵地挽住鐘母的胳膊:“小姨,姐姐已經回來了,您就彆哭了,免得哭壞了眼睛,我又要心疼。”
葉錦沫不太適應彆人觸碰,不動聲色地掙脫開鐘母的懷抱。
“好好,小姨不哭了,”鐘母笑著拍了拍孟珊珊的手,轉頭看向葉錦沫,“錦沫,媽媽已經安排人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去看看還缺什麼就和媽媽說。”
葉錦沫點點頭,“謝謝媽媽……”
話音未落,鐘北弛就滿臉不耐煩的站出來:“媽,你再給她準備個房間吧,那間房原本是珊珊的衣帽間,她要是住進去,珊珊的衣服放哪?”
不等她說話,孟珊珊拉起她的手:“姐姐你彆聽二哥的話,他平日裡太寵我了,見不得我受委屈,我一會兒把衣服收拾出來,你住就行。”
葉錦沫微蹙著秀眉,抬眼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城堡。
她這一回來怎麼搞得和孟珊珊搶住處似的。
見她不說話,孟珊珊把視線挪向鐘北弛,假意責備道:“二哥也真是的,一個更衣室而已,姐姐要住,我搬出來就行。”
“我可沒有她這樣的妹妹!”
少年還要說什麼,忽然,“嘭”,茶杯重重落在茶幾上的聲音,眾人尋聲望去是鐘老爺子摔的!
客廳裡鴉雀無聲。
鐘老爺端坐在主位,目光冷然的看向滿臉不屑的鐘北弛,“都是鐘家的孩子,因為一個房間吵起來,像什麼話!”
那嗬斥明顯是針對鐘北弛,鐘北弛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