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銷售人員,但畢竟是公司的一員,雖然用不著衝在交際的第一線,適當的應酬也必不可少。
包廂裡觥籌交錯的很熱鬨,工作群裡一樣熱鬨的很。
不過討論的主題就兩個,一是“時總真的好帥啊”,二是程嘉行的“這單要是拿下,團隊每個人多發兩個月獎金。”
雖然這單總價不高,但對於開拓歐洲市場很有利。
有了獎金的刺激,大家的主觀能動性都上升了許多。
場子頓時熱了起來,紛紛拿出十八般武藝,情歌對唱,交誼舞,喝酒劃拳,擲骰子行酒令,比年會上才藝積極多了。
一路喝到深夜,連喬之萍都對瓶吹下了半打啤酒。
但努力歸努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時野離開時麵色不愉的關係,對方卻好像興趣缺缺,意向不是很大的樣子。
散場的時候,喬之萍和岑音音走在最後。
興許是喝了兩杯,看到岑音音萎靡的神態,喬之萍半開玩笑的調侃“告訴你一個秘密,時野是我老公。”
岑音音白了她一眼,顯然不信。
其實她也不信。
如若不是她應聘他的助理,如果不是今晚在這裡相遇。
她甚至都要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公,活的。
兩人笑嘻嘻的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後麵有一個男人幽幽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多了這麼一個‘老婆’。”
……
稍早一些時間,會所的vip包廂。
靠窗的沙發邊燈光昏暗,時野靜靜的坐著。
右手搭著沙發的扶手,中指和食指的第二根指節間夾著一根煙卷。
煙卷上的煙灰很長,已經很久沒有吸過了。
一個白色休閒裝的年輕人從人群中穿行而來,高高揚起一瓶皇家禮炮,笑嘻嘻的說
“我找你半天呢,你怎麼躲在這裡。謹言呢?他怎麼沒來?”
時野淡淡的抬眸,輕飄飄的掃了白衣男人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收回手,把煙頭攆在煙灰缸裡熄滅。
白衣男人掃了一眼煙灰缸裡滿滿的煙蒂
“咦,你不是戒煙好久了嗎?上一回看見你抽煙還是三年前吧?今天這是怎麼了,為情所困啊?”
時野不回答,拿起一個玻璃方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從旁邊的冰桶裡夾了一個冰球。
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裡蕩漾,晃得冰球在玻璃杯壁上輕輕的響。
見時野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白衣男人也沒勉強,他往時野旁邊一擠,沙發瞬間凹陷了一大塊
“不過你怎麼會選這個會所啊,你不是嫌這裡太鬨騰嗎?”
時野終於開口了,他淡淡的說“談生意。”
白衣男人來了興趣“什麼生意。”
時野抿了口酒“歐洲分部一筆五百萬的訂單。”
“……”白衣男人一臉無語。
半天忽的想起什麼,擠了擠眼“聽說,你最近在招新助理?有沒有招到幾個盤正條順的妹子?我這人啊就是心好,想給全天下所有的妹子一個家。”
“陸一鳴。”
時野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放下酒杯,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徑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陸一鳴也不攔著,舒服的癱靠著沙發,悠悠的說
“算算時間,他們也差不多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