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州長喜歡用它我不知道,但快樂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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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的駕駛室內一片狼藉,兩側的玻璃碎了一地,鋪滿煤灰的地板上淩亂地散布著腳印,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鏟煤的鐵鍬被扔到了煤堆上,鍬把斷成了兩節,而鍬麵上還沾著鮮血。地上是兩具被打成蜂窩的屍體,很明顯,在死之前這兩人也拚命掙紮過。
肖恩左手持槍,右手藏到身後使勁摩挲著。
他媽的,這槍後坐力是有點大哈,連著開了幾槍手都麻了!
肖恩他們沒有找到司爐馬克和司機先生,在他們來到駕駛室時,這裡還是肖恩離開前的模樣。
隻是還未等肖恩去查看火車的狀態,一陣劈啪亂響,子彈就朝他們飛射過來。
“敵襲!”肖恩大叫著一個大跳就躍到了煤堆後麵,像非洲兄弟一樣,把槍塞出煤堆亂打一氣。
他隱約感覺有子彈在耳朵邊亂飛,他就不停地將杠杆扳起,放下,扳起,放下。
直到身邊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六發子彈早已經打空了。
待他定下神來仔細端詳時,火車駕駛室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
“咳咳。火車短時間恐怕動不了了,先生們。”肖恩蹲在司機座位前,仔細回想著每個拉杆和閘閥的作用,他拽了拽刹車的拉杆,又推了推加速的拉杆,這兩個動作都沒能讓火車動彈一下。
“那幫該死的劫匪隻將機車的刹車拉住了,卻沒有拉整列火車的。他們感覺好像沒刹住還使勁拉了拉,現在好了,閘瓦抱的太死了,估計動輪也壞了。”肖恩又看了看風泵的壓力,很顯然,給機車刹車用的風壓已經被釋放了個乾乾淨淨。不過是誰乾的,他就不好說了。
跟隨他過來的三個守衛麵麵相覷,“這怪物力氣好大,霰彈槍都不帶停的。”
肖恩看得很清,這種情況好有一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牛遇上了不懷好意的非洲二哥,這隻野牛還好巧不巧地跑不動了,非洲二哥盯著野牛的巨尻垂涎三尺,那還能怎麼辦呢?
隻好放棄幻想,準備戰鬥吧!
《大表哥》裡是怎麼劫火車的?先是去駕駛室停住火車,再然後把守衛統統乾掉,最後這些旅客就是待宰的羔羊,人家說給多少就得給多少。
嗯,R星還是有指導意見的。
肖恩他們又往回撤離,這個時候隻有第一車廂是最安全的。
隻是激烈的交火聲早就嚇壞了餐車裡的廚師,他們將車門緊鎖,生怕有劫匪進來,還是在守衛們半威脅半講理的情況下才將車門打開。
總廚也一改剛才淡定的神色,慌張地問肖恩和守衛戰況如何。
回到餐車肖恩才稍稍將心放下,就又聽得一陣槍響,劈裡啪啦如同鍋中的炒豆一般。
劫匪開始對第一車廂進行突破了。
“謝特!”肖恩暗罵一句,讓歸心似箭的守衛先回第一車廂去,他則留在餐車車廂看看後續情況。如果劫匪從前麵進攻,他也好擋上一擋。
“你們還有多餘的霰彈嗎?”在守衛回隊之前,又和他們要了十來顆霰彈,這讓肖恩有了一戰之力。守衛們的離開又加劇了廚師們的緊張,他們紛紛要求跟著守衛回去。
肖恩將前門(駕駛室的連接門)重新關好,又將裝著麵粉土豆的袋子把門堵的了個嚴嚴實實。隨著人們的離開,車廂一下子安靜下來。他抹了把汗,望著空無一人的廚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打開櫥櫃,四下翻找,拿著裝滿調料的罐子聞著,嘗著,試圖搞明白是什麼東西。最後他找出來一小袋麵粉,一罐白糖和一瓶胡椒粉,出乎意料的,在櫥櫃的角落,他還意外發現了一包乾辣椒和一些印度菜所需要的瑪莎拉。
肖恩的表情一下子邪惡起來,發出意義不明的微笑,就像“嘿嘿boy”的黑人廚師表情包,手裡劃拉著,將粉末混合在一起,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霰彈拆開,把黑火藥也混合進粉末中。
肖恩找來幾張烹飪油紙,將混合好的粉末分裝進一個個油紙卷中,收拾好這一切後,肖恩重新推開了大門。
他左手握住槍身,右手快速拉動拉環,隻聽哢嚓一聲,彈殼落地,新彈上膛:“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