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根銀針射出,趙天的身影一閃。
莽漢的手臂一陣疼痛襲來,下意識地放開了手,黃羽萍被另一道力量拽了過去,穩穩地跌入一個陌生的懷抱。
趙天望著一臉驚魂未定的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黃羽萍這才認出他,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心有餘悸地搖頭說:“我沒事……”
靠在他懷裡,黃羽萍一顆慌亂無比的心竟然漸漸地安定了下來。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令人心安的氣場。
莽漢盯著自己手臂上的銀針,伸手就要拔,卻被趙天喝住了:“你敢自己胡亂拔針,我保證你必死無疑!”
莽漢哆嗦了一下,又縮回手。
“向這姑娘賠禮道歉!”趙天放開黃羽萍,命令他道。
莽漢猶豫了一下,但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越來越僵硬了,再不求饒,隻怕他這條手臂就要廢了!
“撲通!”
莽漢趕緊跪了下來,“求求你,姑娘,剛才是我不對,我該死,我向你道歉!求求你讓他趕緊給我拔針!”
有趙天給自己撐腰,黃羽萍的膽子變得更大了,指著莽漢說:“我憑什麼原諒你?我在這裡打工,好端端的怎麼招惹你了?現在你害我丟了工作,我這個月的工錢都彆想領了!”
剛才老板的意思,明顯是要解雇她了。
莽漢一聽,連忙把
褲兜裡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還抓過桌麵上的兩萬塊,遞過去,痛哭涕流道:“我把全部身家都給你了,姑奶奶,饒命啊!”
趙天把那遝錢拿過來,遞給黃羽萍,說:“收下吧,不要白不要,就當是他賠償你的工資。”
羽萍也不客氣,拿過來便數,現在她正需要錢。
趙天給莽漢拔了針,莽漢一刻也不敢停留,屁滾尿流地逃出了餐館。
趙天剛要帶黃羽萍離開,餐館老板卻來了,攔住兩人的去路,“黃羽萍,你就這麼走了?萬一那人明天帶人回來砸店怎麼辦?”
黃羽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老板,我還沒跟算上個月的工錢呢!剛才你不幫我就算了,還把我交給那樣的畜生!就算他明天來砸店,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你,能讓你在這裡工作嗎?”老板有些氣憤了。
黃羽萍冷笑說:“可憐我?我看你是見我長得不錯,才留我下來的吧?自從我來了這裡之後,你的生意好了很多吧?”
這話說得老板啞口無言,當初他的確是想利用她的美貌吸引更多的客人。她來了之後,每天到這裡來吃飯的男性客人的確多了很多,但他們大多數都是隻敢遠觀不敢褻玩,一直以來倒沒出過什麼事。
但剛才,他見黃羽萍貞烈的性子顯露出來了,怕她以後會鬨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所以也不敢留她。
“哼,”老板指著淩亂的地上,冷冷地說:“你砸壞了我的東西,剛才客人吃飯還沒給錢呢,你來賠!”
黃羽萍氣憤了,剛想拿錢,卻被趙天阻止了。
“這位老板真是會算計啊,她上個月的工錢還不足以賠償這一瓶酒麼?”趙天冷淡地開口道。
老板眉頭一皺,立刻揮手趕人:“走走走,你湊什麼熱鬨!我在教訓我的員工,關你什麼事?”
“她已經辭職了,不是你的員工。要教訓,也輪不到你教訓!”趙天雙眼一縮,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周圍的空氣好像立刻下降了幾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