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一張破嘴汪大錘,獨家爆料無止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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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庸人眉頭狂跳。

這一瞬間他感覺心臟受到暴擊。

長這麼大,他也見識過不少猖狂之輩,不論是平輩,還是長輩。

但敢在他麵前如此大放厥詞的,這真是第一次見!

當下受到如此侮辱性語言強懟,沒有經驗的司徒庸人,第一時間除了義憤填膺,竟不知從何開口反駁。

“你個野蠻人……”

司徒庸人臉色都漲紅了,良久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旁觀的四部首座們,差點沒被這小屁孩一言給逗樂。

戰部首座滕山海,更加是當場憋不住,噗一下笑噴了出來。

汪大錘不僅色中餓鬼,其一張破嘴在當年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破事,這是他們老一輩才知曉的。

現下這麼一個年輕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簡直有趣極了。

魚知溫有些看不過眼了。

這畢竟是她的師兄,雖說涉世經驗少,但好歹也是個人物,怎麼可以遭受這般言語侮辱?

不過回眸一瞅司徒庸人那吃癟的模樣,本想好心為他出聲,再回想到平日裡這家死纏爛打的追求,魚知溫終究選擇了閉嘴。

吃癟?

也挺好……

讓司徒庸人出來見見世麵,省得回聖神殿堂,依舊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心下出現這般想法的時候,魚知溫又頗有負罪感。

她感覺自己變壞了。

自打在白窟和徐小受結伴過後,那不著調的家夥,教會了她很多在道部永遠學不到的禮儀。

比如以暴製暴、以惡製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嗯,或者體麵一點。

應該說……

以直報直?

魚知溫也學會了給自己找個正義的借口。

但顯然,學會了看慣不平事的魚知溫可以不理,在場終究還是有人會發聲。

饒妖妖美目瞪向了汪大錘,也不曾多言什麼,隻恬淡道:“我隻提醒一句,你麵前的這個,是道穹蒼的徒弟。”

哢一下。

當下汪大錘懟人得逞,暗爽不已的表情凝固。

滕山海也連忙止住了笑意,目左視右,一副剛才我並沒有嘲笑的表情。

“你是那騷包老道的徒弟?”汪大錘蛋疼了起來。

他略顯驚異眼神來回在魚知溫和司徒庸人的身上兜轉,恍悟為何道部這次會是派遣這麼兩個年輕人前來行動了。

“再見!”

沉頓一下,汪大錘擺著手就轉身走人,不願繼續得罪。

但他也不曾多說什麼。

作為前輩,他也更加不可能為自己的言語道歉。

隻是在匆匆幾步走到暗部首座夜梟那高大的黑色羽衣後,汪大錘探出腦袋,繼而賤兮兮說道:“騷包老道的徒弟,那你可要小心了,這次行動,可千萬彆死了!”

死?

司徒庸人怔神。

搬出師尊,狐假虎威不是他的本意。

這是沒能力的表現。

但汪大錘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蹙眉,司徒庸人還不待出聲,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夜梟,竟開口說話了:“你是道穹蒼的徒弟?”

他一發聲,其餘三部首座儘皆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司徒庸人驚著回眸。

然這一瞬對上夜梟那藏在黑暗陰霾中,不見五官的臉,他隻覺一股凜然陰冷,狀若死神凝視的壓力驟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咳咳!”

這壓迫感太足。

司徒庸人咳嗽出聲,變幻了呼吸節奏後,立即出手。

可他雙手上的道紋還不曾湧現,饒妖妖已然冷眼轉向了夜梟。

“夜梟!請注意你的身份!”

“你和道穹蒼的往事,你們倆自己去解決,不要發泄在一個小輩身上。”

夜梟無聲回眸,凝視著饒妖妖良久,最後才收回目光,再度恢複了常態。

“呼!”

壓力驟然消失。

司徒庸人重重喘著粗氣,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油然而生。

他一時間有些震撼了。

這人,究竟和師尊有著怎樣的過節?

竟然無恥到要將憤怒發泄在一個小輩身上?

還有……

六部的這些牛鬼蛇神,簡直也太可怕了吧!

這一刹,司徒庸人想起了昔時自視甚高後的那一個請求。

因為道穹蒼已經是聖神殿堂的當代殿主,於道部隻是掛名一個首座稱號,基本上鮮有理事,都是他司徒庸人在負責。

所以,昔日的司徒庸人曾壯膽請示過,想要道部首座一職。

隻不過,那時候師尊道穹蒼同他講的話,卻是直言拒絕。

大概之意,不外乎就是:

“你天機術是修煉得差不多了,但為人處世,經曆太少。”

“道部作為六部之首,一旦新首座上位,鎮不住其餘五部的首座,隻會是自尋死路。”

“與其如此,首座之位還不如繼續空置。”

司徒庸人原以為,首座之爭,隻是類似同輩之間的競爭。

可能殘酷。

但不至於死。

不曾想。

這一個首座之位,竟還關乎到上一代人的糾紛?

還有……

如若年輕一輩之間,要能勝任六部首座之位,要能抗下麵前這四大異人壓力的條件,是如此苛刻的話。

那麼,還有誰能上位?

司徒庸人以前覺得自己離那個位置不遠,現下覺得沒有個十來年,簡直上不了位了。

可是,再再這般想的話。

同是年輕一輩的靈部首座宇靈滴,是怎麼能就直接上位,還能做那麼久,做到連其餘四部首座,都讚不絕口的?

當下司徒庸人臉色陰晴變化。

他不甚在意汪大錘那有辱斯文的罵語,他隻介意自己是不是年輕一輩中,站至最巔峰的那一個。

如若做不到,司徒庸人隻會覺得,自己愧對了師尊道穹蒼那麼大的名號!

“小夥子……”

這時候,駝背老兒竟再偷偷摸了過來,跳起來打著司徒庸人的大腿,搓著手道:“嘿嘿,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司徒庸人一低頭,沒想到這老兒得知自己身份後,前後態度轉變得……如此自然。

他不卑不亢道:“前輩請講。”

“你不怪我之前罵你吧?”汪大錘率先瞪眼,然後語重心長說道:“老頭子我是為了你好,人不打不成材,你這種天才,不罵,更加是不會警醒的。”

司徒庸人見對方給台階,立即拾階而下:“自然不會,前輩教訓得對,方才確實是晚輩思慮不周。”

“那就好、那就好……”

汪大錘繼續搓著手,泥都被搓出來了。

他對著上方一招手,道:“低點,我講你一個秘密聽,你不要和你那騷包……呃,你那師尊講我方才的壞話就行。”

“自然不會。”司徒庸人立即保證,然後蹲下偏頭。

汪大錘附耳說道:“叫你此行注意,不是坑你,想當年十尊座,夜梟搶了金色尊座足足三張,本來榜上有名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可最後卻是你那騷……嗯,你那師尊出手,暗中陰了所有人一把,夜梟重傷,最後不得已才出局,懂?”

這話聲音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