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隻是一種儲存的靈力的石頭而已,並不是孵化朱雀蛋的必需品。
朱雀蛋孵化隻是需要吸取足夠的能量而已,靈石可以,隨便來個人輸入靈氣也可以。
甚至不是人的也可以,花草樹木,日月精華,幾乎什麼能量都可以。
就在於這能量夠不夠而已。
帝君的神力是最好的,他注入神力也是孵化朱雀最快的方式。
但帝君身上有天罰,祖師不樂意讓他受罪,就選擇采取其他辦法了。
鑒於靈石裡的能量比較乾淨,還比較好獲取,就變成了第一個選項。
而且靈石多好造啊,每個人都能造,閒著沒事兒的時候把靈力灌進去就可以,都不用動腦子,還可以鍛煉一下對靈力的運用。
金雕有時候想,祖師不對外營業,直接把這活兒交給清心宗的人,他們肯定比這些人麻溜。
把朱雀蛋給他們孵他們更高興了,不要報酬都樂意。
這可是神獸蛋,孵神獸但唉!
可以孵出一個跟帝君一樣的神唉!
彆說他們,金雕和無人之境的靈獸們沒事兒的時候都會去摸兩吧。
就連嘴上說讓祖師“煎了吃,吃慢點“”的赤焰鳥也兢兢業業去孵自己祖宗。
所以還用得著靠這些人嗎??
不靠他們的靈石頂多慢點而已。
孵朱雀蛋是個艱巨長久的事,根本不差那一時半刻。
而且祖師也不急,沒說馬上就要孵出來,孵出來回不到天界也白搭,她又不差神。
那麼她為什麼還這麼熱衷賺靈石呢?
是她自己需要嗎?不!
明明是這些人需要這個機會!
這些萬年後的人傳承殘缺,道法淺薄,還吃了一肚子壞丹。
可他們又是她的徒子徒孫,天天嘴上掛著她,沒事兒就念叨祖師祖師。
又是塑像建廟,又是燒香供奉。
她也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但做慈善白送會滋生好逸惡勞之徒,還平白讓他們欠了她的背了因果,這個法子就剛剛好。
她算是確實需要靈石,這種東西每個人也都給得起著。
就連最窮的天人嶽花個幾天時間,咬咬牙也能造出兩百萬靈石來。
現在他們嘗到甜頭了,發現也不難,都哼哧哼哧地造了起來,也沒跟著袁問等人瞎蹦躂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幾塊破石頭就能換靈丹妙藥,每一個人都有機會。
往常那些什麼宗師普通修士見都見不著,現在神丹神器甚至受大師指點的機會就擺在他們麵前。
他們隻管慢慢攢靈石,攢夠了後在靈境上跟金雕說一聲就可以了。
沒人嘲笑他們資質低下,沒人覺得他們不配,隻要靈石夠了就可以。
這不是做慈善是什麼?
這些瞎鬨騰的人根本不是真的窮,而是位高權重享受供奉慣了,拉不下臉來做造靈石這樣沒技術含量的事,覺得這樣顯得自己沒格調。
但他們當然不會說出來,於是就罵彆人太在乎身外之物,這樣自己就清高了。
金雕一口氣罵完後,把手裡的本本摔在桌上,“愛買不買,慣得你們!呸!”
眾修士被它罵得狗血淋頭,也有些清醒過來,頓時噤聲了。
可是“李淺”說得煞有其事,而且龜大師也沒有正麵回應。
難道她真的是黎亦酒?
她要是真的是黎亦酒,那麼編造一個龜大師的身份出來漲價也確實……他們弱弱地想。
“篤篤。”
黎亦酒輕叩桌麵,將眾人的注意吸引過來。
眾修士以為她要解釋。
柳蘇蘇得意洋洋地道:“你就是黎亦酒,再什麼狡辯也沒用!”
然而,下一瞬卻聽對方道:“倩倩仙子什麼都都對,沒錯,我就是黎亦酒,還有嗎?”
黎亦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像是在問“你還有什麼牌能拿出來”。
柳蘇蘇登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她怎麼承認了???
眾修士也驚呆了,她承認了?!
龜大師真是黎亦酒?!
剛剛他們因為“李淺”的話心生懷疑,但現在得到肯定反而不敢相信了。
黎亦酒怎麼可能是龜大師呢?!
這兩個人的區彆那麼大!
龜大師的道行那麼高深,劍術如臻化境,這是黎亦酒那個年紀的人能做到的嗎?
黎亦酒要是這麼厲害,他們這些老骨頭還活不活了?!
不不不,不可能!
龜大師是龜大師,黎亦酒是黎亦酒,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黎亦酒並未在意他們在想什麼,隻無所謂道:“好了,我現在是黎亦酒,錢隨便退,價不會降,我還要再漲一成,諸位還有問題嗎?”
眾修士晴天霹靂地看著她。
“還、還漲?!”
有人不禁道:“不是、等等,您要是黎亦酒的話,不應該降回黎亦酒那個價嗎??”
黎亦酒:“不降,再漲兩成。”
兩成?!不是一成嗎??
本想說話的修士頓時不敢吱聲了,喘氣都擔心太大聲吵到她。
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漲了幾成。
更怕她直接跟黎亦酒一樣撂擔子不乾了,到時候他們哭都沒地兒哭去!
要是買不到東西,他們抱著一堆破靈石有什麼用??
幾句話下來,加上漲價刺激,原先被柳蘇蘇萬人迷光環影響的修士猶如被下了一劑猛藥,頓時清醒過來,回想自己剛剛做的蠢事,頓時懊悔不已。
他們連忙補救道:“大師息怒,大師息怒,我們方才被豬油蒙了心,不知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萬萬不要放在心上!”
“靈石都是身外之物,大師道行高深,您就是我們的貴人,是多少靈石都換不來的!”
“您漲幾成都使得!什麼價格都使得!您要多少靈石我們獻給您玩!”
“大師是大師,黎宗師是黎宗師,您和她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我們剛剛是開玩笑的!”
“對對對,是我們不懂事,大師消消氣,千萬彆跟我們一般見識!”
有人見江夜雨麵前有茶壺,一時間慌得都完了懼怕,直接提過來倒了杯茶,雙手遞給黎亦酒,“我們給您賠罪了,大師消消氣,消消氣……”
見黎亦酒接過了茶,他們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而後看向罪魁禍首“李淺”。
奇了怪了,為什麼這女的一開口,這麼離譜的話他們也信了?
還說龜大師騙錢,她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