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門的弟子們看去,隻見是那名逍遙子長老想挖的“牆角”黎亦酒。
她不知何時捉了那隻蜘蛛,隨手丟在他們麵前。
幾個弟子嚇得連忙跳開。
白芥倒不怕,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用手帕將蜘蛛包住。
但她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內容,愣愣地看了看手裡長得七彩斑斕的黑的毒蜘蛛,又看了看畢冠玉,“給畢道友吃、吃下去……?”
黎亦酒淡淡道:“這是幻彩毒蛛,解毒的藥引就是蜘蛛本身,現在已經沒時間給他煉藥了,再不服藥引他就要掛了。”
白芥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好像在醫書上看到了這個內容,但以前沒見過幻彩毒蛛,一時間沒認出來,它的藥引確實是……”
畢冠玉仿佛知道了她要做什麼,驚恐地看著她手裡的蜘蛛拚命搖頭。
不!!他寧願去死!!!
白芥掰開他的嘴,不讚同地道:“畢道友莫要諱疾忌醫……”
而後將蜘蛛掐死,塞進了他的喉嚨裡,還用靈力推了一把。
“唔唔唔!!!”
畢冠玉痛苦地掙紮著。
但蜘蛛還是被他咽下去了。
不一會兒,他的麵上的紫紅色褪去,逐漸變得正常,也恢複了行動能力,第一件事就是摳喉嚨催吐,“嘔——!嘔——!”
可惜蜘蛛早就化了,不然他的毒也不會解。
畢冠玉吐出一地胃酸後,麵色呆滯地癱坐在地上。
蜘蛛……他吃了一隻蜘蛛……嘔……
風景衡憐憫地將衣服披在他身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殷蘭接道:“就是就是,不就是一隻蜘蛛嗎?以後你還得吃蒼蠅蜈蚣蠍子蛆……”
畢冠玉:“你給我閉……嘔——”
殷蘭樂不可支,嘲諷道:“不走這條路就沒這事兒,畢道友後悔了嗎?”
畢冠玉狼狽地擦了擦嘴,迅速穿好衣服,而後便憤怒地看向黎亦酒,“後悔個屁!若不是她瞎說,我也不用吃蜘蛛!嘔……”
他被蜘蛛咬傷的隱秘之處還在痛,步伐奇怪地走到黎亦酒麵前,破口大罵道:“我未必有那麼快死,不一定就要吃蜘……嘔——”
“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的!”
清心宗的弟子們當即擋在黎亦酒麵前,神色憤怒。
殷蘭一把推開畢冠玉,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白眼狼吧!明明是她救了你!”
“就是!要不然你早死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東西!”
“你算哪根蔥?師伯好端端的耍你乾嘛?剛剛還不如讓你死了呢!日後仙門大比我們清心宗還能少一個腦殘的對手!”
“滾!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見畢冠玉惹了眾怒,自在門的弟子們連忙將他拉走。
白芥不讚同地看著他道:“幻彩毒蛛的藥引確實是蜘蛛本身,方才你命懸一線的樣子大家有目共睹,不趕緊給你服下你命都沒了,你應該向黎道友致謝!”
畢冠玉麵色還是十分難看,不為所動。
餘錦冷嘲熱諷,“得了吧,就是過來致謝也不是真心的,看了惡心!”
殷蘭也嗤笑,“我看他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師伯才不是這麼陰險的人!”
自在門其他弟子不想和清心宗交惡,連忙代替畢冠玉向他們和黎亦酒道歉致謝。
黎亦酒麵不改色地受領,但她有一句話想對清心宗的徒侄們說。
你們師伯就是這麼陰險的人。
她就是故意那樣說的。
畢冠玉毒發的樣子隻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再撐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現在的小屁孩兒真單純。
祖師的目光充滿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