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
她眼巴巴地看著黎亦酒。
黎亦酒對她勾了勾手指,並拍了拍床側,“來。”
“……”
陸鹿突然有種爬床的羞恥,而且這個人還是“師伯”。
嘶,亂倫的禁忌感。
但她還是真香地脫鞋上床了,靠在另一半靠枕上舒服地喟歎一聲,“啊——好舒服啊~”
“……”
她舒服了,但其他弟子看得更痛苦了。
謝朗也想搭個順風床,可惜他不是姑娘,不好意思開口。
抵達第一個地點時,眾弟子已經累得落地就腳軟了。
唯有黎亦酒和陸鹿,猶如旅遊觀光般悠哉。
“……”
下次,下次他們也要禦床。
蕭雲長一邊領著眾弟子來到一個石碑前,一邊道:“這便是明燈祖師的出生地,明家遺址。”
陸鹿驚歎地開口,“哇……什麼都沒有。”
是的,什麼都沒有。
畢竟一萬年過去了,彆說明家,什麼家都化成灰了。
這裡一片荒蕪,隻有明燈祖師高高聳立的紀念碑,以及紀念碑下堆積如山的祭品和哀傷追憶的祭文。
除了清心宗之外,還有一隊人馬提前來到了這裡。
他們儀表樸素,粗布麻衣,神色肅穆,正在祭拜祖師。
黎亦酒認出可他們帶隊的人,之前在取金元草的時候見過。
天人嶽的載道真人。
載道真人見到他們,尤其是蕭雲長,心情複雜,客套地笑道:“劍尊幸會,您也攜弟子來祭拜祖師?”
蕭雲長毫無之前奪過對方靈草的尷尬,平靜頷首,“正是。”
載道真人看了眼自己的弟子,讓開位置道:“我等已經祭拜完畢,劍尊及其門生,請。”
蕭雲長拱手,“多謝。”
而後對眾弟子道:“依次祭拜祖師。”
話音一落,弟子們就十分積極地排好隊,甚至帶了祭品。
看著謝朗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香氣飄飄的食盒,將一盤一盤珍饈擺在紀念碑下,黎亦酒陷入沉默。
又來了,當著她的麵供奉她,又不讓她吃。
在眾弟子爭先恐後祭拜時,黎亦酒無語地坐在石階上。
蕭雲長為明燈祖師上了三炷香後,見唯有她一個人不為所動,不由開口,“你為何不祭拜明燈祖師?”
我為何要祭拜自己?
黎亦酒無奈道:“沒必要。”
“沒必要?!”
殷蘭向石碑畢恭畢敬地磕完頭,聽到她的話頓時怒了,“明燈祖師身為正道鼻祖,每一名內丹修士都深受蔭庇,你也不例外,豈有沒必要之理?你怎麼一點都不尊師重道?!”
“……”
都頂撞到祖師麵前來了,到底是誰不尊師重道?
黎亦酒懶得搭理她。
此時載道真人也注意到她,神色微頓,“這位不就是……”
蘇流的通緝令遍布天下,任誰都能認出來。
蕭雲長平靜道:“這是我們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黎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