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到黃克和李穎這對可惡的情侶,周昊就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憤恨。
周昊明白,\"黃實集團\"在1996年就已經是一個頗具規模的房地產公司,那時的他還隻是個學生。
要對抗黃克,他必須積累足夠的力量。
想到這裡,周昊從床上起身,來到書桌前,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本初二上學期的語文課本,這證實了他的猜測。
此時,外麵傳來了打破玻璃的聲響,伴隨著淒厲的哭泣\"不要走,彆拿走那些錢!求求你,那是小昊的學費啊!\"
隨後是粗魯男人的聲音\"臭婆娘,彆妨礙老子賺錢!等老子贏回了錢,這點學費算什麼!\"
聽到這些熟悉的聲音,周昊全身顫抖,因為那是他的父母!
母親顏桐是個命運悲慘的女人,年輕時被父親周立國騙了
又,懷上了孩子,隻能無奈地嫁給他。
然而,父親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起初還能靠小生意勉強支撐家庭,後來家中錢財都被他輸光,不斷向母親索要,甚至動手打她。
對於周昊,他從未履行過父親應有的責任,對周昊的生活和學業毫不關心。
可憐的母親白天清掃街道,晚上在大排檔洗碗,隻為勉強維持生計,四十歲不到已滿頭白發。
可以說,周昊能長大成人,全靠母親顏桐一個人的付出。
因此,周昊發誓要用知識報答母親,將來好好孝順她。
然而,在周昊讀大二的時候,母親過度勞累,最終因肝癌離世,留下了他無儘的遺憾和痛楚。
想起母親那慈祥又辛勞的臉龐,周昊心如刀絞。
他迅速打開房門,衝進客廳,隻見滿地破碎的茶杯茶壺,母親顏桐跪坐在飯桌旁,肩膀抽搐著哭泣,而父親周立國早已不見蹤影。
\"媽...\"
見到久違的母親,周昊的眼淚如決堤般湧出,帶著深深的情感呼喚。
顏桐看到周昊,急忙抹去眼角的淚水,擠出笑容說\"小昊,你怎麼出來了?你的感冒剛好轉,得多休息。\"
\"媽!\"
周昊再也無法抑製,緊緊將顏桐擁入懷中。如今十八歲的他,已有一米六多的身高,比母親還要高出一些。
然而,對周昊而言,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到母親的懷抱了。
顏桐凝視著滿臉淚痕的兒子,內心充滿苦澀,她無法給予兒子富足的生活,丈夫也不夠爭氣。但在兒子麵前,她強裝堅強,輕柔地拍打著他的背,溫柔地說“沒事,小昊彆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媽媽。”
周昊搖頭,目光落在顏桐左眼邊的淤青上,問道“媽,他又打你了嗎?”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顏桐試圖在兒子麵前維護周立國作為父親的形象。
然而,周昊咬緊牙關,眼中燃燒著憤怒,“媽,那個人不配做你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的父親。媽,不如你和他離婚吧,這樣他就不會再向你要錢,也不會打你。”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畢竟是你爸爸。”顏桐責備地看著周昊。
周昊暗自歎了口氣,儘管父親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母親卻是個傳統女性,始終堅守婦道,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仍保持著周太太的身份。
明白勸說母親無果,周昊暫時放棄,想到自己重生而來,擁有了第二次生命,他堅定地對顏桐說“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受苦,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顏桐誤以為這隻是寬慰,心中感動。
隨後,母子倆一起收拾淩亂的客廳,顏桐又說道“小昊,你的學費被他拿走了,家裡現在沒什麼餘錢,這可怎麼辦?”
周昊聞言深感憂慮,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他知道股市的未來走向,但投資總是需要本金,而目前家中的經濟狀況僅能勉強維持本月生活。
“實在不行,我們先向大伯家借一些吧。”周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