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門外,秦煥像個完美的護花使者,小心翼翼的扶葉婉下馬車。
“今日多謝葉小姐賞臉和本王一聚,不知風遠軒的料理可還合口味?”
葉婉頗有些心虛的閃了閃眼神。
雖然小聚是秦煥提出,但提議去風遠軒的卻是自己。
她想喝梅花釀,隻因秦水寒喜歡梅花釀。
“多謝煥王款待,風遠軒的酒十分美味…”
“沒想到葉小姐對酒還頗有見解。那梅花釀的確不錯。”
秦煥也喝了不少梅花釀,味道醇厚,入口絲滑,回味無窮。
可惜想買幾壺帶回府,不成想所有梅花釀都被人買走了。
葉婉點了點頭,有些暈眩。
酒是秦水寒的品味,自然不差。
“可惜這酒大部分都在寒王府上,想喝隻能去風遠軒……”
果然是因為秦水寒。
秦煥微微一笑,也不說破,依舊溫文爾雅的站在門口目送葉婉回府。
也許是感到一絲愧疚,葉婉踏入大門時,轉身對他嫣然一笑。
“謝謝煥王。”
“葉小姐客氣了。”
葉府的大門剛關上,葉子銘便出現在葉婉麵前。
“哥,你怎麼站在這裡呢。”
“婉兒,你可是對煥王動了心?”
葉婉不置可否,秦煥一表人才,也算是人中之龍,又頻頻對自己示好,說一點不動心也不可能,但的確不會像秦水寒那樣讓自己怦然心動。
葉子銘皺了皺眉,雖然葉婉和他說過今日秦煥相邀,但這個時辰才回到府上,實在太晚了。
見葉婉沒有直麵自己的問題,葉子銘有些擔心,又叫喚了她一聲。
“婉兒。”
“哥…你就彆問這麼多了。婉兒也道不清…隻是覺得煥王是位翩翩君子,對婉兒又有心…”
葉子銘歎了口氣,他直覺秦煥目的不純。
想到那些秦煥和林依的流言蜚語,他覺得有些事有必要確定一番。
“婉兒,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煥王府。
秦煥坐在書房的血檀交椅上,深深吸了口氣。
奇楠香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書房,沁人心脾。
他又打量了一眼新置換的書房。
豪華內斂的案桌,一旁放置著碧藍色的鎏金駿馬。
案桌上擺放著金碧輝煌的文房四寶,金鬆筆、白玉硯、象牙文筆架。
這是他喜歡的尊貴典雅。
秦煥眼中帶著一抹笑意,臥薪嘗膽而已,他可以做到。
“王爺。”
鄭管家緩緩走到秦煥身旁,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側妃送來一封書信。”
秦煥有些不悅,他不想這個時候被人打擾,而且還是和林萱兒相關之事。
好久沒見,也不想念。
秦煥陰沉著臉打開書信。
信中林萱兒說腹中的孩兒不乖,可能是思念父親所致。
他動了惻隱之心,算算日子也該五個多月了。
終於,他決定還是去見上一麵。
清雅軒。
秦煥剛下馬車,小二就熱情的迎了過來。
“煥王殿下,王妃在二樓雅間等您。”
秦煥微微一愣,王妃和側妃有本質的區彆。
在他心中,便是愛與不愛的雲泥之彆。
他冷哼一聲,既然被稱呼王妃,想必是那林萱兒擅自作主,隻是看到小二恭敬的樣子,他也不屑和一位小二過不去。
走入雅間,隻見林萱兒一套華麗的分體衣裙,坐在碩大的紅木椅子上,看著樓下大堂的舞姬翩翩起舞。
秦煥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似乎比上次更圓潤了。
“萱兒。”
林萱兒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
這一對視,恍如隔世。
秦煥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林萱兒也會如此安靜,仿佛回到二人初識那般。
自己是翩翩煥王,而她是林府的嫡出閨秀。
“腹中的胎兒可好?”
“王爺要過來摸摸嗎?”
林萱兒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秦煥猶豫片刻,緩緩走過去俯身摸了摸她的肚子。
手掌傳來一陣浮動,他驚訝得合不攏嘴,不禁抬頭看了一眼林萱兒。
不知怎的,她今日的平靜得讓秦煥不敢相信。
不似往日那般怨婦的樣子。
難道人真的會變?
秦煥突然有種想接她回府的衝動。
隻是想起之前的鬨騰,他又頓時覺得十分猶豫。
沉默片刻,秦煥收回手,淡淡說道:“辛苦了。”
林萱兒抬眸,靜靜的看著他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不一會,行菜者左右開弓,捧著十八道菜擺滿了桌子。
秦煥皺了皺眉,隻是兩個人,需要上這麼多菜?
仔細一看,上的還都是些禦膳房級彆的菜品,奢華至極。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林萱兒輕笑一聲直接說道:“腹中的孩子想吃。”
秦煥笑了笑,不由又瞥了一眼她的小腹。
如此貪吃,肯定是個男孩。
“那你多吃些。”
林萱兒兜了一碗斫魚羹,慢慢品嘗起來。
在沈府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仿佛回到還是林大小姐的日子。
秦煥見她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想必沈府把她照顧得很好。
他又不舍的瞥了一眼林萱兒的肚子,還是讓她在娘家待產吧。
“萱兒,今日相約所謂何事?”
一聽這話,林萱兒猛地放下手中的勺子,直愣愣的盯著他。
他們好歹是夫妻,分彆這麼久,難道約見還要理由?
秦煥被她的表情一怔,總覺得這個樣子似乎又要沒事找事。
林萱兒今日的確不是為了見他而約。
“煥王,聽說你有心娶葉婉小姐,可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