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英在孟知遙這受了氣,跑到柳老夫人的房中大哭,“母親!女兒不活了!在夫家受氣,回了娘家還要被弟媳婦欺負……嗚嗚……”
柳老夫人拍著她的背,恨得牙癢癢,“這個賤蹄子,真是要反了天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她幺蛾子多!”
柳老夫人被柳梅英哭得頭疼,“你就帶著我的好外孫安安心心住在這,阿旭的事情你彆管了,橫豎納妾一事她是阻止不了的!指不定過段時間左相小姐入府了,她這做正室夫人的就消停了、懂事了。”
……
左思思近日心頭像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烏雲,鬱鬱寡歡。
她內心是想柳旭言和離的,但她知道柳旭言更看重前程,一個男人重事業無可厚非,況且柳旭言還承諾隻愛她一人,所以她願意接受。
可她還是難受,在柳旭言之前,她隻談過一次戀愛,雖然被背刺了,但她仍舊對愛情充滿幻想,想要甜甜的戀愛。
不和離,孟知遙就始終橫亙在他們中間。
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矛盾像打了死結一般,既想柳旭言和離,又不想柳旭言和離。
戶部劉尚書家的嫡女劉如月、刑部侍郎家的嫡次女袁小果是左思思穿越過來之後的閨中密友,兩人知曉左思思心情不佳,包了一條畫舫,請了竹音館的樂師們在舫上演奏。
劉如月一身胭脂羅裙,袖子往上挽了一截,露出白皙手腕,身子向後傾,左手臂撐著,右手高舉著酒盞往下倒。
清澈的酒細細地成注流下,少女櫻唇微張,仰頭喝下。
一杯喝完,她抬手召喚樂師,一紫一青兩位樂師停下演奏,分坐於劉如月兩側。
劉如月頭枕在紫袍樂師腿上,杏眼迷離,纖手摩挲著樂師的下巴,樂師的腰身漸漸硬了,臉上泛起令人遐想的潮紅。
青袍樂師很有眼色地起身,走向袁小果,袁小果連連擺手,樂師轉身坐到了左思思身旁,執起酒壺,為她斟酒。
“貴人,喝酒呀。”青袍樂師拿起酒盞遞至左思思嘴邊。
見左思思渾身僵硬地坐著,劉如月直起身,“你們呀,太過無趣,這人活一世,就是要活的自在、痛快!”
她看向左思思,“你和那駙馬爺最近鬨彆扭了?”
聽到“駙馬”兩字,左思思有些胸悶,駙馬駙馬,終歸是彆人的夫!
她一口飲下樂師手中的酒,臉頰泛紅,“公主要跟他和離,阿旭不肯。”
劉如月嘴角含一抹嫵媚的笑,“唔,他當然不肯,攀著公主這把淩雲梯,肯下來才怪了!”
左思思迷離著鹿眼,有些醉醺醺的,“他說他隻愛我!”
劉如月靠在紫袍樂師身上,右手在他胸口打圈,“這男人的話,你也信?”
袁小果吃著點心,兩頰鼓鼓的,“是啊是啊!思思,男人的話不能信的!我爹娶我娘的時候,說這輩子絕不納妾,可我現在有十個庶弟庶妹!”她放下果子,舉起十根手指。
劉如月來了精神,推開樂師,“你知道我家那檔子事嗎?”
兩人齊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