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人生長恨水長東，哮天犬的悲涼！】（求月票！）
《人生長恨水長東》的篇幅並不長。
可就是這幾十萬字的篇幅，卻讓一眾自詡堅強的老賊讀者們感覺到心如刀絞。
對虐主文，萬千讀者的態度就隻有一個：
最多隻能看《寶蓮燈》一部！
再多，怕玉玉！
楊戩的一生實在是太悲涼了。
自幼家破人亡的楊戩，將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的妹妹。
即便是有拜師女媧的機會，依舊將這個機會留給了妹妹。
楊戩從幼年到成熟，所有的經曆和故事都在老賊的筆觸下被完善，被敘述。
古往今來所有的楊戩形象，都是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
可在《寶蓮燈》中，老賊卻賦予了其經曆與故事，肉體和鮮血。
【真受不了了！除了哪吒還有良心以外，全踏馬是狗屎！】
【恨得牙癢癢！楊戩實在是太無私了！可就是這種無私，卻成為了其他人自私的理由！】
【看這書，我感覺不是虐，而是悲。】
【遲來的道歉不是道歉！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
【楊戩不會真的要被刀了吧？】
……
老賊的讀者們至少有八成，一開始都不覺得老賊有這個膽子把刀子遞給二郎神。
可是越看越不對勁！
這所謂的伏羲水鏡中楊戩的一生，豈不是和走馬燈沒什麼區彆？
就是在回顧楊戩的一生啊。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不也就是FLAG的一種？
這樣想來，楊戩豈不是死定了？
可還沒等讀者們緩過神來，一波又一波的連環劇情更是將讀者們內心之中的怨氣升騰到了頂峰！
原來在第一部裡的劉彥昌，實際上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癡情之人。
在三聖母被囚期間，劉彥昌早就想要迎娶彆人！
看到這一段，就連不少男人都微微皺眉。
可不得不感慨，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現實。
現實生活中亦是如此。
不管一對夫妻，不管是男是女，隻要進了監獄，能夠苦等愛人的男女十之無一。
更不用說劉彥昌這樣的凡人並不知道三聖母會被壓在山下多長時間。
被壓個五百年都不意外。
真的要孤獨終老嗎？
之所以《寶蓮燈》能夠致鬱那麼多讀者，吸引到如此多的關注，就是因為其筆觸根本就不是讀者們所熟悉的神話風格。
《寶蓮燈》裡的愛情，並不是傳統神話中那忠貞不渝的愛情。
牛郎與織女，後羿與嫦娥，或許才是傳統神話裡才是人們對愛情最美好的向往。
楊戩給劉彥昌下了法術，讓劉彥昌對三聖母的感情堅貞不渝，劉彥昌才能夠對沉香儘心撫養！
還有就是後羿對嫦娥的背叛。
後羿不再是神話中那般智勇雙全、弓射烈日的英雄，而是背叛嫦娥，企圖偷吃靈藥卻意外死亡的角色。
《寶蓮燈》中的大肆改編，更是讓讀者們目瞪口呆。
所有一切的故事沒有神性。
隻有人性。
這是與傳統神話以及在網文網站上經常出現的神話同人文是完全不一樣的寫作角度。
可正是這種人性的真實角度，才能夠讓讀者代入進去，為楊戩的不甘而鳴不公。
包括老賊上一部的《長夜難明》，同樣是死後才能鳴冤！
可人死都死了，所謂的名聲，所謂的道歉又有些什麼用呢？
……
“這樣的劇情基調，還要怎麼收尾呢？”
【六翅蝴蝶】萬文朝一直持續在追讀著《寶蓮燈》的作品，思索道。
《屠魔》即將完結，取得的成績雖然沒有到萬文朝的巔峰成績，不過還是相當不錯。
主要現在整個星空的日活都受到了影響，他們這些作者的成績一樣會受到影響。
從的角度而言，整個《寶蓮燈》的第二卷配角都在黑化，為了服務虐主楊戩。
這樣的劇情，這樣的虐文，全網文界隻有老賊一個人能寫。
而且是成立的。
可故事裡楊戩持續不斷的悲慘遭遇，早就如同一柄柄刀子將讀者們砍的遍體鱗傷，導致讀者們一直處在一種極致的防備狀態。
在這樣的防備狀態之下，老賊還能夠用什麼樣的劇情去打動讀者？
如果就這樣四平八穩的結束，恐怕打動不了讀者。
就譬如說楊戩即將死去，一掃《寶蓮燈》的書友圈，讀者們非但沒有感覺到悲痛，反倒是感覺到解脫。
【楊戩安心去吧，整個天庭，沒幾個人配和你生活在一個世界上！】
【或許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楊戩的一生太慘了，無時無刻都在守護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可除了哮天犬以外，沒人能理解他。】
【哎，做哥哥的不都是這樣嗎？妹妹再驕縱，總歸都是自己的妹妹。】
【虐習慣了，《寶蓮燈》不可能再破我的防了。】
讀者們紛紛歎氣道。
……
也就在讀者們都認為自己習慣了《寶蓮燈》的沉痛之時。
大活來了！
“哮天犬的這段劇情，哎……”
“與《忠犬八公的故事》，算是夢幻聯動了吧。”
林秋坐在家裡的電腦前，歎了口氣道。
《忠犬八公的故事》即將開拍，同樣是用狗狗作為情感的羈絆。
《寶蓮燈》這部看到這裡，其實無論楊戩再怎麼悲慘，對讀者的傷害都是有限的。
前世的林秋同樣這麼想，可最終還是被這一段哮天犬的劇情破防了。
“來了。”
八點一到，林秋就看到在後台的書稿自動發布了上去。
萬千被虐到目光呆滯，奄奄一息的讀者們，都覺得來自楊戩的傷口已經結痂。
可全然沒有想到，哮天犬重新撕開了他們即將結痂的傷口。
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刀！
……
“我承認這部《寶蓮燈》很虐。”
“可惜，我不可能被破防了。”
阿瑜深吸了一口氣，坐在馬桶上自語道。
阿瑜是老賊的知名白金盟主。
他承認，剛開始看《人生長恨水長東》這一卷的時候有些被虐到頭皮發麻，臉色蒼白，弱小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可這是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看過虐文，不是很習慣而已！
現在這一個多月的更新，完全讓阿瑜習慣了這種強度。
原本奄奄一息的心臟還是蓬勃跳動了起來。
老賊虐楊戩，所有人都知道虐，就不足以令人破防。
每天晚上八點看更新成了很多老賊讀者的習慣，包括阿瑜。
更新一到，推送一來，立馬打開手機“享受”精神食糧。
可惜今天的劇情，和精神食量沒有半毛錢關係，而是徹徹底底的毒藥！
“嗯？”
“不對勁……”
剛看到第三行字，霎時間，一股難以言述的悲傷與不妙的情緒在阿瑜的內心之中升騰。
同一時間，萬千老賊讀者都是相同的表情，眉頭皺了起來！
在與伏羲水鏡的爭鬥中，楊戩將本命真元附在寶蓮燈上。
雖然打敗伏羲水鏡，救了他始終守護的人，卻也因此身受重傷！
垂死之際，楊戩抬手，消除了哮天犬對於自己的記憶。
“臥槽……”
……
【似乎記憶都在如同潮水一般在哮天犬的腦海中退去。】
【雜亂的影象漸漸變成一片慘白，他隻看見眼前那張溫和卻又陌生的臉，和那淡然得讓他心碎的微笑。】
【主人又是誰呢？】
【哮天犬一步一步地向林外退去，淚和著血，模糊了視線。】
……
【哮天犬變成了一隻愛做夢的流浪犬。】
【每次在被欺負痛打後，哮天犬總能夠沉入夢鄉。】
【夢裡有很多的人和事，可總是有一個溫和的眼神，讓哮天犬不敢去細想。】
【在夢的尾聲，它總是能夠見到一根骨頭。】
【來自那個溫暖的身影。】
……
看到這一段劇情描寫之時。
不僅僅阿瑜愣住了，萬文朝愣住了，包括諸多讀者同樣愣住了。
楊戩悲涼的遭遇，根本就無法令他們破防。
可哮天犬失去楊戩記憶，成為流浪犬的這段劇情，卻讓他們的悲傷情緒猶如潮水一般滾滾而來！
不少奄奄一息的女讀者，淚水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哮天犬！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連哮天犬都虐啊！自始至終就隻有哮天犬一直在陪伴著楊戩！我真的哭死！】
【臥槽，臥槽，我的心臟快承受不住了……】
【家人們，誰懂啊，隻有哮天犬會在楊戩舉世皆敵的時候擋在主人的身前啊！】
【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阿瑜的嘴唇又一次發白了起來。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老賊的虐文，可看到這裡的時候，阿瑜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老賊！
老賊對情感的把握，儼然到了大師級彆的地步。
讀者們全然忘記了，他們與楊戩之間的共情，情感羈絆，都沒有建立在妹妹楊蓮，或者是沉香之上。
而是建立在了哮天犬之上。
可此時此刻，老賊卻冷漠的再度揮刀而下！
並且用了最殘酷的方式！
要是哮天犬和楊戩一同死了，讀者們或許都沒有這般悲傷的情緒。
黃泉路上，至少有個伴。
就和《仙劍》時期一同化作比翼鳥的阿奴，唐鈺一樣。
可失憶這種處理方式，實在是太過精妙與殘酷！
楊戩被玉帝帶走，成為了封神台的祭品，為三界眾生消去共有的惡業。
可哮天犬卻忘記了楊戩，隻能夠在殘生的夢境之中，回憶起那個給他丟骨頭的主人，那個忍住了一身醃臢殘破，隻是為了讓親人朋友們能夠幸福的主人。
“世間第一大傻子，莫過於楊戩。”
“一襲玄衣卷了青春，一條忠犬伴了殘生。”
……
萬千讀者們隻是感覺到胸口發悶，鼻頭發酸。
無論三聖母和沉香怎麼怨楊戩，無論梅山兄弟怎麼對楊戩。
楊戩自始至終，從生到死，一直都沒有變過，沒有後悔過。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再給楊戩重來一次的選擇，楊戩依舊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寶蓮燈》塑造了一個驕傲，孤獨，溫柔卻堅定的楊戩。
這在以往的神話故事裡和神話同人文中都是不多見的，可卻極其有血有肉！
萬文朝長歎一口氣。
隻是覺得每一部老賊的作品，都是不同的風格，不同的寫作方式。
作為網文作者，更是知曉這種寫作模式有多難。
就算在林秋的前世網文界，能夠做到在不同風格下，都在不斷尋求突破，不偏安一隅的作者，恐怕最著名的便是烏賊了。
可整個網文世界中的烏賊，少之又少。
“整個《寶蓮燈》的故事裡，都是人，隻有楊戩一個是神。”
萬文朝仔細的分析道。
《寶蓮燈》裡沒有真正所謂的壞人，就如同春節檔的那部《我不是藥神》一樣。
可不同的是，即便是《藥神》的主角程勇都有著自身的缺點，並非完美之人。
可楊戩，卻有著神的驕傲。
……
【楊戩既不能像一個凡人那樣享受天倫之樂，也不能像一個妖魔那樣，肆意妄為，更沒有幻想淩駕於在任何人之上，你們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楊戩像一個幽靈一樣，在天地間遊蕩，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存在於三界之中，除了哮天犬外，根本就沒有人在乎他！】
【個人存在的意義，竟隻剩下了責任，很可笑不是麼？母不以我為子，妹不以我為兄，這樣的一生，悲涼卻令人忍不住發笑，可憐哮天犬卻成為了一條流浪狗兒。】
【有生皆苦，有念皆妄，滅儘無餘，不受後有。】
【沉香不配當這個司法天神，司法天神隻有二郎神楊戩！】
《寶蓮燈》尚未連載結束，最後的劇情裡還有沉香在楊戩死後，成為新司法天神的故事。
可讀者們的心，卻隨著楊戩之死，早就死了！
在《寶蓮燈》這部連載之前，萬千嘴硬的老賊讀者們，現如今都將嘴巴閉的緊緊的，再也不敢挑釁這老賊一句！
麻蛋，這老賊真不是人啊！
他們不過是多挑釁了兩句，老賊竟然就寫出這樣一部令人撕心裂肺，悲涼肝顫的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