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深圳之後,崔涵薇聯係了黃廣寬幾次,約定的時間一變再變,更讓崔涵薇覺得黃廣寬不靠譜,想起商深正好在深圳,就想要讓商深陪她和徐一莫一同赴宴。
剛好,王向西也自告奮勇地當了護花使者,她心裡就踏實多了。但即使一行四人,見到黃廣寬一方是三個男人時,心情又莫名煩躁了幾分。
對方都是三十歲上下,比商深和王向西年紀都大,也不知道商深和王向西能不能識彆談判中的漏洞和詭計。崔涵薇打定主意,如果勢頭不對,她就立即撤退,不會為了生意讓自己和商深他們以身試險。
剛才瞥見黃廣寬見到他們一瞬間的眼神,崔涵薇心裡就更明白了幾分,先不管對方是不是十足的騙子,起碼也說明其動機不純,這樣的人合作不來。這麼想著,她就朝商深悄悄使了一個眼色。
商深居然沒注意到她的暗示,仿佛神遊物外一般,崔涵薇大失所望,商深也許真的隻是一個技術型人才,應付場麵上的事情不是他的強項,一會兒幾杯酒下肚彆出醜就謝天謝地了。
“崔總遠來是客,今天不談生意隻談風月,哈哈,來,我先敬崔總一杯。”黃廣寬觀察了一下,心中重新打定了主意。在他看來,商深和王向西,都不過是剛剛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沒見過什麼場麵,酒場經驗不足,相信幾圈下來就會喝趴下。
這麼一想,黃廣寬的眼光又在徐一莫的身上掃了幾下,頓時心癢難抑。徐一莫初看之下不如崔涵薇驚豔,但她的身材之健美又遠非崔涵薇可比,更讓他欲火焚身的是,徐一莫渾身上下散發的青春氣息比崔涵薇的端莊更有野性,也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好,真好,黃廣寬被徐一莫的健美征服了,商深和王向西的意外出現導致的壞情緒也消散了不少,說不定今晚他可以一箭雙雕了。
崔涵薇酒量不大,平常她很少單獨赴宴,都是和崔涵柏在一起,有酒都由崔涵柏擋下。現在她首先成了靶子,她很淡定地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小口:“我酒量有限,不過黃總盛情難卻,我就喝一口。不多,也是心意,黃總不要見怪。”
“不會,怎麼會?”初次見麵,黃廣寬不好逼之過急,就連連擺手,“多少都是心意,崔總太客氣了,來,吃菜吃菜。”
隨後,黃廣寬開始了第二輪敬酒。
商深緊鄰崔涵薇而坐,他就當仁不讓成了黃廣寬的攻克對象。
“商深,我比你大了幾歲,就自認當你哥了,來,黃哥敬你一杯。”黃廣寬的麵前擺了三種酒,白酒、啤酒和紅酒,剛才和崔涵薇碰杯時是紅酒,現在他卻端起了白酒,意圖很明顯,要速戰速決。
商深端起了麵前的茶杯:“黃總,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
“不行。”黃廣寬熟稔地奪過了商深手中的茶杯,“男人不喝酒還叫男人嗎?茶就是茶,能代替酒嗎?就和白條代替不了人民幣一樣,對吧?喝,必須喝,不喝就是不給黃哥麵子。”
“就是,黃哥在深圳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多少老總、處長甚至是局長想和黃哥喝酒,黃哥都不賞臉,現在黃哥主動和你喝酒,小商,你要是不喝,就太拿大了。怎麼著,你不喝,是不是想讓旁邊的美女替你喝?”姚朝濤陰陽怪氣地調侃商深,他作為黃廣寬多年的跟班,對黃廣寬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了如指掌,很清楚黃廣寬的劍鋒所指之處,正是看上去最憨厚老實的商深。
人善被人欺,此話一點兒不假,王向西外表憨厚,但眼神跳躍,至少看上去比商深成熟了不少,很不幸,商深就成了首先要被打倒的對象。
徐一莫端起商深眼前的啤酒,遞到商深的手中:“你再不能喝,一瓶啤酒應該沒有問題,喝了,你頂不住的時候,我替你。”
“怎麼著,還真要美女替你?是男人就不能認。”黃廣寬嘿嘿一笑,見商深還在猶豫,就有了幾分不滿,調侃的語氣中帶有嘲諷。
商深卻還是很為難的表情,接過徐一莫的啤酒,皺著眉頭:“要說吹牛我還在行,喝酒真的不行。黃總,你不能強人所難是不是?”
“真不爽快。”黃廣寬被商深的一拖再拖惹火了,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白酒,“如果你不覺得丟人,不覺得我欺負你,我喝白酒你喝啤酒,總行了吧?”
“對不會喝酒的人來說,你喝白酒我喝啤酒也算是欺負人。”商深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小口啤酒,酒一入口,立刻一臉痛苦的表情,似乎有多難下咽一樣,皺了半天眉頭,才咽下去,然後放下酒杯,大口地喘著粗氣。
黃廣寬和姚朝濤、蔣友三人對視一眼,目光中儘露鄙夷之色。除了鄙夷之外,還有幾分得意。商深酒量這麼淺,估計不出三個回合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崔涵薇也是微微皺眉,流露出不悅之色,商深太給她丟麵子了,酒量淺倒沒什麼,他喝酒也太不爽快了,至於跟喝藥一樣的痛苦表情,男人就得有男人樣,就算再不能喝,也不能認輸。
徐一莫拍了拍商深的後背:“行不行?真不行的話,下麵我都替你喝了。”
“我再試試,實在不行你再上。”商深臉憋得通紅,好像馬上就要醉倒一樣。
“真是的,你酒量怎麼這麼差?”崔涵薇搖了搖頭,“不能喝就算了,彆逞能了。”
商深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總,我敬你。”既然黃廣寬和姚朝濤的矛頭都對準了商深,蔣友也不能閒著,就舉杯向王向西發動了挑戰,“王總是深圳人?酒量應該可以吧?喝啤的還是紅的?”
“都行,隨意。”王向西酒量也是一般,本來他不想衝鋒在前,想保持清醒以便隨時保護崔涵薇和徐一莫,但眼下情形如果他再不喝的話,估計很難過關,就一咬牙頂上了,“你喝什麼我陪什麼。”
“爽快,這才叫男人。喝紅的吧。”蔣友有一個外號叫千杯不倒,一般人都會被他的外號嚇倒,卻不知道他喝酒有選擇性,白酒一杯倒、啤酒三杯倒,紅酒才是千杯不倒,知道他深淺的人隻要和他喝紅酒以外的酒,他就會立馬認輸。
倒了半杯紅酒,蔣友和王向西碰了碰杯,二人舉杯示意,都一飲而儘。
“來,我敬美女。”姚朝濤見商深毫無戰鬥力可言,而且喝酒極不爽快,對商深失去了興趣,舉杯向徐一莫進攻了,“徐美女,你的身材簡直太好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和你一樣身材健美的美女,是不是平常每天都鍛煉身體?”
女人都喜歡讚美之詞,哪怕是溢美,徐一莫也不例外,何況她年紀還小,當即心花怒放,和姚朝濤碰了碰杯,毫不含糊地一飲而儘:“謝謝誇獎,平常當然要鍛煉身體了,不鍛煉不能保持好身材。身材好,心態才好。心態好,人才好,對吧?”
“對,對,說得太好了,就衝這句話,應該再喝一杯,不,三杯。”姚朝濤大喜過望,和崔涵薇的矜持以及商深的無能相比,徐一莫爽朗奔放,他喜歡,也不等徐一莫同不同意,連乾了三杯,然後舉杯朝徐一莫示意,“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