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商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沒有亮,愣了愣,看了看手表,是淩晨三點多。
是做夢還是聽錯了?翻了一個身,商深繼續睡覺,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他一翻身跳下床,打開門,朦朧的燈光之下,站著一個抱著玩具熊的女孩。女孩穿一身潔白的睡衣,睡衣很短,剛剛蓋住臀部,她光著腳,腳上紅紅的指甲清晰可見,在昏黃的光線下,有一種觸目驚心之美。
不過更美的是她青春的胴體。
裸露在外的大腿,修長而筆直,宛如鳳尾竹一般光潔而美好。迷離的雙眼、楚楚可憐的表情以及半張半合的嬌豔紅唇,在深夜時分,勾畫出一幅令人目眩神迷的誘人畫麵。
“衛衛……”商深嚇了一跳,範衛衛怎麼跑到他夢裡來了,而且還穿得這麼誘人,不對,是他夢遊還是範衛衛夢遊,也不對,揉了揉眼,他清醒了過來,他還沒有回北京,現在還是在範家。
不行,範衛衛深更半夜又這身打扮來到他的房間,萬一被範長天和許施發現,他怎麼解釋也說不清了,忙一把將範衛衛拉進了房間:“你這是乾什麼?”
“我……”範衛衛扔掉了玩具熊,撲入商深的懷中,心中的壓抑和委屈傾瀉而出,嚶嚶地哭了起來,“我辜負了你,不能陪你一起慢慢變老了,對不起商深,真的對不起。”
怎麼了這是?商深一頭霧水,他撫摸著範衛衛的秀發,輕聲安慰:“彆哭了,衛衛,你沒有辜負我,是我自己想好了要回北京,不怪你,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範衛衛連連搖頭,“我知道是爸爸媽媽逼你的,昨天我已經答應了媽媽要陪她出國,媽媽以生病為由要求我必須陪她,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答應她。商深,我會等你三年,三年之內,我關上心扉,不接受任何人,隻一心等你,我向你保證。”
感受著懷中範衛衛滾熱的身軀和她痛徹肺腑的心聲,商深幾乎無法抑製內心的悲愴,他用力抱緊範衛衛,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我也會等你,衛衛,等你三年。”
範衛衛回應商深的親吻,她用力抱住商深,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和商深的身體融為一體。
商深也被範衛衛的熱情感染了,他被範衛衛推動,站立不穩,步步後退,然後一下倒在了床上,被範衛衛順勢壓在了身上。
“商深,你要了我吧……”範衛衛在即將彆離的傷感之下,在被爸媽步步緊逼的逆反心理的帶動下,在和商深相擁在一起本能的刺激下,她意亂情迷,想和商深跨越最後的界限,讓爸媽麵對生米做成熟飯的事實,隻能無奈地接受他們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商深想起了範長天表麵謙和實則寸步不讓的偽裝,想起了許施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咄咄逼人的強勢,他心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不如要了範衛衛,讓範長天和許施無可奈何,隻能接受他和範衛衛的既成事實。
這麼想時,商深翻身將範衛衛壓在了身下,手伸進了她的睡衣之內,觸手之處,滑膩、柔軟而又彈性宜人。
雖然以前也和範衛衛有過肌膚之親,但還沒有如此零距離接觸過,男人的欲望被挑動多半是因為視覺和觸覺,看和摸最容易情動,現在的商深,不但看得清楚,還將範衛衛壓在身下,同時又摸得真實,而且鼻中又有範衛衛的體香襲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沒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反而就不正常了。
商深的正常反應立刻被範衛衛察覺了,她雖然羞不可抑,卻將商深抱得更緊了,猶如囈語一般的聲音又柔又軟:“商深,要了我吧,我願意給你……”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商深隻差一點兒就失去理智,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做出不應該做的事情,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強烈而執拗的念頭—如果他要了範衛衛而範衛衛最終不能嫁給他,他會一輩子無法心安!
商深是一個恪守傳統的人,他的原則就是如果他不能娶一個女孩,他絕對不會和她上床!既是對對方負責,也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房間內沒開空調,二人滾在一起,又激情四射,渾身大汗,商深的頭腦卻格外冷靜,他翻身坐起,又拉起了範衛衛:“現在是夏天,天氣太熱了,如果是冬天的時候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那才叫浪漫,現在嘛,就叫燒包……”
範衛衛臉上紅暈未退,激情迅速退卻,被商深的話逗樂了:“燒包怎麼了,我願意!隻要和你在一起,管他燒包還是燒烤,我都認了。”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她又低下了頭,麵紅過耳,“謝謝你商深,剛才我太衝動了,你彆笑我,聽到沒有?如果你拿剛才的事情笑話我的話,哼哼,我要你好看!”
“我本來就已經很好看了,你還想要我怎麼好看?”商深嘿嘿一笑,下意識地向門口望了一眼。
“門外沒人,爸媽都在二樓住。”範衛衛猜到了商深的心思,吐著舌頭一笑,一雙小腿在床上蕩來蕩去,誘人且喜人。
“我怎麼剛才隱約聽到門口有動靜?”商深不是嚇唬範衛衛,而是剛才在激情之時,確實聽到了門口有輕微的聲響。
“真的假的?你彆嚇人。”範衛衛也嚇著了,忙跳下了床,躡手躡腳來到門口,俯在門上聽了片刻,然後猛然拉開了房門。
門口空空蕩蕩,除了小夜燈發出微弱的燈光之外,哪裡有什麼人影。
“真是的,自己嚇唬自己。”範衛衛嗔怪地白了商深一眼,坐回到商深身邊,“你抱著我睡,好不好?不過事先聲明,你不許胡來。”
“好。”商深一口答應,抱著範衛衛躺在床上,雖然溫香軟玉撲滿懷,心中卻一片澄明,沒有半分雜念,就如抱著一塊美玉。
隻是美玉雖美卻易碎,就如美夢雖好卻易醒。不知何故,商深心中忽然湧出一片悲涼,仿佛過了今晚他就再也無法和範衛衛相擁相眠了一樣。
“我明天回北京……”
“嗯。”範衛衛雖然不舍,卻也知道再多留商深一天也是無用的,她微閉雙眼,淚水悄然滑落。
“你什麼時候出國?”
“估計一個月內。”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範衛衛的聲音如夢如幻,近在耳邊卻又遠在天邊。
懷中的範衛衛沉沉地睡去,商深卻再無睡意。此次來深圳,他受到了極大的觸動,除了深圳的氣象帶給他感觀上的衝擊之外,還有範衛衛爸媽帶給他的心靈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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