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緩口氣抱著六耳出去了,他準備給猴子洗個澡。
現在太埋汰了,渾身都是血跡,土漬,毛都打著卷,整個一沒法看。
剛才路上也沒招兒,現在回來了,趕緊給收拾收拾。
去外麵找了個木盆往地上一扔,打了一些水,先把自已擦擦,一身的汗,擦的那叫一個爽快,要不是日頭毒又有事做,他都想跳進旁邊的水桶裡麵了。
端著一盆水回到屋簷下,把一旁盯著他看的六耳又抱到懷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確定沒有傷口,隻是被套的那條腿腫的厲害。
沒有傷口就沒關係,能好好洗一澡,不然還得擔心傷口染水會不會感染什麼的!
六耳被放在水裡本能的有些抗拒,但是發現是洗澡的時候也就不折騰了,安靜的享受著王峰的服務。
用皂角給六耳打了一遍,拿水一衝,整個盆裡的水都染紅了,王峰也念叨著說這是蹭哪裡了,這麼多血。
六耳隻是用單手捧了一下血水,任由血水從指縫滴落,眼睛裡的傷痛蔓延。
王峰隻顧給六耳擦洗,也沒看到六耳的眼神,隻當他在玩水。
又重新打了一盆水回來洗了一遍,才算洗乾淨了。
隻見麵前的小猴大概三四十厘米,金色毛發,因為剛洗完,還有一些粘在身上,但是顏值上升了不止一籌呀。
現在看起來萌的不要不要的,什麼阿貓阿狗,和他是差遠了。
再看看那大眼睛,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你,略帶憂傷的眼神,讓人心頭直升起憐惜之情。
王峰趕緊抱起來用乾毛巾給擦身上的水,等毛發全部變的蓬鬆,軟軟的,自然貼身。
吸口氣,身上傳來帶著皂角的清香,跟那會兒渾身血跡的判若兩猴,就是那條腿不自然的伸曲破壞了美感。
當然了,王峰也仔細檢查了一下猴子的性彆,是個有槍的,以後也可以開枝散葉哈。
“娘,我爹的藥酒給我倒一點,我給六耳擦擦腿腳,他這條腿腫的厲害!”
王峰抱著洗好的六耳走到屋裡找正張羅飯菜的丁素娥。
丁素娥抬頭看了一眼,驚呼出聲道“呀,這猴子可真喜人。”說完還上手摸了摸。
王峰用老娘拿來的藥酒給六耳仔細的擦了一下,疼的六耳是齜牙咧嘴,嘴裡發出類人的叫聲。
“斯哈,吱吱,斯哈吱”
打鐵間,王開山看著手中的隕鐵,拿起一根鐵簽,照著那些小孔就捅
了進去。
隕鐵紋絲不動,丁點兒東西都沒捅下來,看來得上手試試成色了。
王開山又拿起大錘,隕鐵放在大鐵墩上,用了五分力,沒動靜----
八分力,沒動靜----
十分力----
依然沒有動靜。
甩著震麻的手臂,王開山把隕鐵扔在了煉鐵爐裡麵,衝起一片火星。
用力拉著鼓風箱給爐加熱,他要把這塊隕鐵熔煉一下。
“哼哧、哼哧”的聲音不斷從鼓風箱傳來,隕鐵也已經泛紅,但沒有絲毫要融化的感覺。
“爹。”
王峰看著老爹滿頭大汗的拉著風箱,趕忙放下小猴子,接過了風箱的把手開始來。
六耳好奇的盯著王峰一來一回的拉扯,感受著爐旁的溫度越來越高,往門口方向蹦躂了一下。
王開山這時候才看見有一隻金毛猴子在那蹲著。
但也隻是看了看,也沒問啥,隻是低頭又看著那塊已經燒紅的隕鐵。
擦了一把汗,對王峰說道“大頭,這個東西熔點高,普通的火達不到他的溫度。我去取一些東西來,你繼續拉。”
王峰點頭答好。
王開山大步走出,門外傳來“咚咚咚”的小跑聲。
一會兒的功夫,王開山拿著一個小瓷瓶回來了,走到爐火旁,
從瓷瓶倒出一些藍色的粉末在手心,用指尖小心的捏起一撮,快速的撒向隕鐵的位置。
“呼---”
就像澆了一股熱油般,火苗肉眼可見的升騰。
又撒了幾次後,等火焰變成了藍汪汪以後,王開山收起來瓷瓶。
不顧王峰好奇的眼神,接過風箱使勁的拉。
王峰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讓開身位開始觀察著隕鐵的變化。
隻見藍色的火苗在隕鐵的小洞中來回吞吐,表皮的一些雜質快速的碳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