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方寒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
沒辦法,新地方的床硬得跟石頭似的,讓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所以早上就起晚了。
他洗漱完畢後,從神秘的隨行空間裡掏出了昨天放進去的肉包子。
“這隨行空間真是不錯!”
方寒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大肉包子,心裡美滋滋的。
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個大包子後,他才心滿意足地出門去了。
“嘿,婆娘,你瞅見沒?就那小白臉,昨天嗖的一下,把對麵倆屋給包了,跟搶糖葫蘆似的!
一個精壯的漢子,坐在西廂房的門檻上,粥喝得跟品酒似的,慢條斯理,結果一抬頭,方寒的背影瀟灑而去。
“對頭,就是他!“他家那口子,手裡搓著衣服跟搓麻將似的,頭也不抬地應和。
“一出手就是兩居室,還那麼白淨,估摸著口袋裡銀子不少,跟裝了銀行似的。“精壯摸著下巴,那眼神,比狼見到肉還亮堂。
“哎,當家的,你可悠著點兒,這小子彆看長得跟書生似的,骨子裡估摸著藏著辣椒油,嗆人得很。”
“咱們還是彆亂撩,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自己成了笑話。“婆娘邊洗邊嘮叨,跟唱戲似的。
漢子一聽,麵子掛不住了,
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你個小嘮叨精,洗你的衣服去!
“你老公我是誰?小洪幫的扛把子,怕過啥?
“就算他是孫悟空,我也能給他念個緊箍咒!“
說完,還特意地拍了拍胸脯,差點沒把粥給撒出來。
不過精光四射的眼神終究是漸漸暗下去了。
怎麼講呢?
這小洪幫啊,也就是京城裡的一粒小塵埃,人數少得跟數手指頭似的,還自封幫派,簡直是螞蟻聚成大象夢。
說真的,他們也就敢在老實人頭上動土,給根雞毛都能當令箭使。
一聽說方寒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燈,陸榔頭心裡那點小九九立刻就跟秋風掃落葉一樣,沒影兒了。
嘿,這也得感謝方寒砍價時那股子“我不好惹”的氣場,直接給陸大爺上了一課——做人得低調,彆輕易惹刺頭!
轉眼間,方寒又晃悠到了孫牙房的地盤。
這次不是來租房,而是來求職的,一副“我要上班,我要賺錢”的雄心壯誌。
孫牙房這地兒,簡直就是個小型生活服務中心,租房、找工作、相親,一條龍服務,雖然店麵不大,但五臟俱全,典型的“地頭小霸王”。
方寒心裡盤算著,自己有開店的本錢。
但這年頭,政局亂得像一鍋粥,稅多得能繞地球好幾圈;
碰上個貪心的官老爺,稅都能收到下輩子了。
再加上街上那些地痞流氓,保護費收得比大姨媽還準時,生意還沒開張,錢包就癟了一半。
不交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