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心馬上就要畢業,最近忙著做畢業論文,又被導師壓榨著,發揮最後的餘熱。
所以根本沒時間過來,隻能等拿到畢業證再一個人來京都。
三月份時,陸可心就已經拿到軍都第三軍醫大學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不論是筆試還是麵試,她的表現都極為出色。
她誌願填報時,還沒想好要跟哪個老師學習,就已經有好幾個老師搶著要給她做導師。
陸可心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搶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最終還是她現在大學的導師幫她敲定了錢老。
錢老早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但因為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好的徒弟苗子,所以說什麼都不肯退下來。
陸可心能給錢老做學生也算是他們之間的師徒緣分了。
隻可惜她之前來京都複試的時候,葉回正好在東國。
這些事就隻在電話裡聽了一知半解,具體的還要等她來京都後再慢慢問。
陸可心不在,能給曹豔華幫忙的就隻有葉回和徐春妮。
葉回住校,晚上學校查寢,所以收拾屋子的重任最終就隻能落在徐春妮頭上。
但徐春妮正處於考前的關鍵期,就是在路上都抱著語文書背上麵的古詩和段落。
曹豔華想要把家裡收拾到能住的程度,似乎就隻能指望陸明磊這個透明兒子。
正指揮著隊員從車上往下歇東西的陸明磊,就被自家母上大人的目光盯得出了一層白毛汗。
部隊大院這邊的人一早就知道,空了好幾年的那套房子分出去了。
京都大院不像是其他地方,裡麵的人隻要是住進來就很少會再搬出去。
幾乎沒有人員流動,所以這裡就變成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住進來的地方。
不誇張的說,隻要趕上出早操的時候往操場上丟塊磚頭,沒準就能砸中個軍長。
這種絕對可以拓展人脈的地方無數人盯著,誰都想住進來。
於是上麵的人就默契的誰都不朝著這裡下手。
現在這個平衡居然被打破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參謀長先是被調到京都不說。
又能住到他們大院來,真是怎麼看都……看不明白。
所以他們的卡車一到門口,各家各戶就都收到了消息。
位置好的就在自家陽台上看熱鬨的。
住在後麵幾棟樓裡什麼都看不到的,就拎了個馬紮,三五搭伴的往樹下一坐。
就差手裡攥把瓜子,一邊吃一邊看熱鬨。
她們這陣仗非但沒有嚇到曹豔華,反而讓她一拍大腿。
這套路她太熟了,榕城大院裡那些大媽大嬸們也都是同樣的套路。
真要仔細看,馬紮都長得差不多!
曹豔華越想臉上的笑容越大,大嗓門的指揮著小戰士們往家裡抬東西。
看熱鬨的這些人聽到她的口音,就隻覺一股魔性的大碴子味撲麵而來。
“唉呀媽呀,你們可小心點,磕壞了咋整!”
“哎,咋回事,咋整的卻黑卻黑的啊。”
“累了就歇會,哎,你這孩子咋還把手整壞了。”
“……”
一個下午過去,看熱鬨的眾人腦中不停的回蕩著那句魔性的:咋整的啊!
葉回跟著跑前跑後也累的夠嗆。
她從來沒發現,之前那棟二層小樓裡居然裝了這麼多東西。
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曹豔華一直念叨著有些實在帶不過來就留在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