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有麵鏡子，她就會知道自己的笑有多諂媚。
肚子餓就誌短，她總覺得自己早晚得交代在這張嘴上，不，是肚子上。
“小東說你晚上吃的少，我想著你就算臨睡前把麵包牛奶吃了，這會也該餓醒了。”
紀凡反手將房門關好，又將窗簾拉起。
這派動作自然流暢，讓他看起來一點不像深夜跑到姑娘家房裡的采花賊。
嗯，當然，紀凡是不會承認這個稱呼的。
畢竟在他心裡，霸王花就不叫花！
12寸的披薩兩張，再加一大盒通心粉，外加甜的發膩的兩瓶飲料。
葉回看著桌上的東西，恍惚間就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一起吧，我晚飯吃的也不多。”
紀凡去洗了手出來，撕下一片披薩正準備遞給葉回，就見她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想再去洗一洗？”
放下手中的東西，他很不客氣的拉上葉回的手腕，將人塞到了衛生間裡。
葉回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仔細去想，她又想不到！
麻蛋，情商用時方恨少。
狠狠的揉了把臉，葉回將毛巾一丟，拉開房門就見紀凡站在不遠處。
雖然站的依舊筆直，目視前方，她就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迷茫和低落。
當然，如果他此時指縫中再夾一個煙卷的話，那就更應景了。
“心情不好？昨天的比試鬨的？”
鑒於人家大半夜還能提著剛出烤箱的披薩過來，葉回就準備發揚一下人道友愛精神，主動關心他一下。
隻是她這話語中幸災樂禍和看熱鬨的成分太過明顯，讓她想要表達的那份關心直接就被稀釋不見。
“我應該心情很好嗎？”
紀凡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果汁，輕輕的抿了一口，如同抿了一口農藥。
“這個就要看你們自己怎麼想，你們可以心情不好，也可以心情很好。”
葉回說話間就已經飛快的解決掉一片披薩。
有東西落進胃裡的感覺真好！
“你覺得，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心情很好？”
葉回的理論向來奇奇怪怪，壓下心頭那點低沉，紀凡挑眉看著她，想知道她會怎麼瞎掰。
“你們之前的比試應該是泡在水裡，不過我們都沒有看到所以不予評論。
“但看你們回來後的情形，輸贏應該並不大，所以他們那邊就將希望寄托在第三場上麵。
“畢竟拳拳到肉的，打在你們身上就如同打在首長的臉上。
“你們三個誰都沒有讓對方討到好處，這樣就已經如同將巴掌打回到那個副部長的臉上。
“首長對此應該是滿意的，我昨天好像看到他笑了。”
高萬國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還有什麼好低落的？
這種情緒對葉回來說簡直就無法理解。
“你們最開始應該是抱著儘量不輸，或是輸也不要輸的太難看的想法上場的。
“現在的最終結果和你們的期盼差彆並不大，你們的失落從何而來？
“是得隴望蜀、貪得無厭，還是一開始就沒想過自己會輸，想要大贏特贏？”
葉回的聲音依舊清冷，中間還夾雜一點吞咽的含糊聲。
可就是如此，依舊讓紀凡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