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柳承誌的辦公室,周元覺不準備多做停留,準備直接辦完接下來的離職手續然後走人,雖然任教的這兩年之中也有一些相熟的同事好友,但他並不準備與他們過多牽連,以防止不必要的麻煩。 從樓上走下,在樓梯拐角處,忽然響起了一個充滿驚喜的聲音:“周老師,好巧啊!” 周元覺轉頭一看,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高挑的少女,少女背後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身穿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下身穿著淺藍色的牛仔熱褲,露出潔白筆挺的大長腿,吸引了不少過往同學的注意。 似乎是因為剛起床還沒吃早餐的緣故,少女的腮幫子一邊鼓起,手中拿著啃了半截的油條和吸了一半的豆漿,大大的眼睛在看到周元覺的瞬間彎了起來,顯出了幾分驚喜。 “於雅潔?” 看到這個少女,周元覺稍微思考了一下,終於將眼前之人的名字和麵容對上了號。 “我記得你是金融院的吧?怎麼跑到曆史學院來了?” 周元覺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我有點事情來找一個長輩的······老師你一會兒有時間嗎?我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 於雅潔趕忙說道,她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還好知道要來曆史院,自己早做準備好在包裡塞了一本曆史書籍,不然就要痛失良機了。 “不好意思於同學,恐怕以後不會有太多機會回答你的問題了,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剛剛我已經向柳院長遞交了辭呈,明天估計就能辦完離職交接了,以後你們的曆史課,院裡會安排其他老師代替我,今天我還有不少的手續要辦,恐怕不會有時間,以後的話我的時間估計也不會很多,有問題你可以去問新的老師,相信能夠得到全麵的解答。” 周元覺對於雅潔微笑著說道。 “離職······” 聽到周元覺的話,於雅潔一時半會兒還沒回過神來。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於同學,以後有機會再見了。” 周元覺對著於雅潔點了點頭,在她有些呆愣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下了樓梯。 當周元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於雅潔才回過了神來。 周老師······要離職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於雅潔想到以後都不能再聽周元覺的課,忽然心裡感覺有些空落落的,有一種“姐的青春就這樣完結了”的感覺。 她有些沮喪的看了看手裡自己最喜歡的豆漿配油條,瞬間也覺得不香了。 她將那半杯豆漿和半根油條丟進了垃圾桶,有些失魂落魄的來到了柳承誌院長的辦公室門前,敲響了辦公室大門。 “請進!” 柳承誌雄厚的聲音再次從房間之中響起,於雅潔推開了辦公室大門,走了進去。 “雅潔,你來了啊,快坐。” 柳承誌一臉和藹的對著於雅潔招了招手。 “咦,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柳承誌看著心不在焉目光渙散的於雅潔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沒有,柳伯伯,周老師他······要離職了?我剛剛碰到他了。” 於雅潔對著柳承誌問道。 “是啊,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是一個好老師,不過人各有誌,怎麼,你也認識周老師?” 柳承誌奇怪的問道,似乎發現了些什麼端倪。 “我上過他的課······咳,好了,柳伯伯,不說這些了,我爸說讓我來您這拿什麼東西?” 於雅潔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表現有點怪異,乾咳了一聲,小臉繃得嚴肅的說道。 柳承誌臉上掛著微笑,似乎看透了於雅潔的想法,不過看破不說破,他彎下腰,伸手打開了辦公桌一旁的抽屜,從抽屜裡抽出了一個大概巴掌大小的圓形油紙包,交到了於雅潔的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 於雅潔接過圓形油紙包,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承誌笑著說道。 “哦······” 於雅潔應了一句,小心的將手中的油紙包拆開,隻見油紙包之中包著的是一個黑色的玉質圓盤,圓盤之上,鑲嵌著大量的金絲,這些金絲纏繞在一起,組成了一些複雜的圖案,看上去似乎有點像是東華國的古文字,鬼畫符似的,應該是某種古董。 她好奇的伸出手,準備用手將這塊黑玉圓盤取出,就在她伸出手碰到黑玉圓盤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黑色玉盤上鑲嵌著的那些金線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一股灼熱的刺痛感從她接觸黑玉圓盤的手指上傳來,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縮回了手,圓盤“砰”的一聲砸在了辦公桌上。 不知道是因為本身距離桌麵不遠,亦或者黑色玉盤本身就比較堅固,這一摔並沒有能夠讓黑色玉盤出現損傷。 “小心一點,這可是古董,很貴重的!” 柳承誌一臉責備的看著於雅潔說道,自己將桌上的黑色玉盤拿了起來,一寸寸的撫摸,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破損,這才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這東西怎麼燙手?!” 於雅潔吃驚的問道。 “燙手?怎麼會?你再試試?” 柳承誌一臉疑惑的說道,將黑色玉盤重新伸到於雅潔的麵前。 “是麼?” 於雅潔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重新將手指伸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再次觸碰了黑色玉盤。 這一次,不僅沒有沒有灼熱的刺痛感,反而晶瑩的玉質還帶來了一絲涼爽。 “難道是錯覺?” 於雅潔一臉的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行了,多大的姑娘了還毛手毛腳的。” 柳承誌搖了搖頭,將黑色玉盤重新用油紙包好,送到了於雅潔的手中,道:“拿好了,完好無損的交到你爸的手上。”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於雅潔好奇的問道。 “回去問問你爸不就知道了?” 柳承誌笑著說道。 “哦,好吧,那柳伯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於雅潔小心翼翼的將油紙包裝進了自己的黑色雙肩包裡層,對柳承誌說道。 “去吧去吧,今天我還有事情,不會留你下來嘮叨的。” 柳承誌頗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 “那柳伯伯再見!” 於雅潔對著柳承誌扮了個鬼臉,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的門再次關閉,柳承誌靠坐在辦公椅上,眉頭微微皺起:“僅僅是觸摸,都會產生反應,這麼多年過去了,卻還是一個普通人······於觀海,你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