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是通關者,就說明你隻是被汙染了,
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
“薑諾,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管天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薑諾點點頭
“我懷疑,這個隧道不僅僅是一個隧道而已,
至少宋娟穿的那身嫁衣是真的,不是幻象。”
還有那把玉扇。
已經是有些年頭的玉扇了。
隧道裡出現嫁衣和玉扇,這合理嗎?
顯然不合理。
也就是說,他們不能隻把這裡單單當成一個筆直的隧道。
這下麵,甚至這牆後麵,有可能都藏著什麼秘密。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
當時我是從院子裡被塞進轎子裡的,那院子裡也是黑的!”
宋娟說道。
回憶起來那段可怕的經曆,宋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個時候正是白天的時段,可屋裡亮著燈,院子裡也是漆黑一片。
“你們知道這些也無濟於事,
就憑你們三個,根本走不出這裡。”
這時,一旁的劉子暢說完,猛然紮進了水裡。
管天還想要去追,卻被薑諾攔住了。
“留他在我們身邊,我們反而不安全。”
“是啊,那小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他肯定是去告密去了。”
宋娟恨恨地說道。
“那咱們現在是要往回走嗎?”
管天問。
“繼續朝這個方向走。”薑諾回答。
“為什麼?”
這樣走下去不會回到他們初始的起點?
“隧道的出入口不應該隻有一個,
還記得昨天泥石流倒灌的時候嗎?
我們是被前後夾擊的。”
薑諾提示道。
也就是說他們的後麵也一定有出入口。
而且既然這條路他們走過,就應該算是安全的。
“行,反正有船,
我倒要看看,這裡麵藏著的人想要乾什麼。”
管天冷哼一聲望向周圍。
怪不得他總有一種被窺伺的感覺。
木船繼續劃行,在走過一片漂浮著斷掉的樹乾樹杈的水域之後,薑諾發現她做的標記又不見了。
也就是說前麵很有可能又變成了他們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宋娟有些懷疑薑諾的標記是不是不準確。
明明他們一直都是直行。
再往前應該都是他們走過的地方。
“應該不會錯。”
薑諾此時也不敢太確定了。
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這條隧道是四分五裂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們遇到了一個漂在水麵上的鐵皮房為止。
鐵皮房裡竟然坐著一個年輕女人。
“你們好啊。”
女人推開透明的玻璃窗,對幾人揮了揮手。
像是許久不見新鮮物一樣地笑著。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宋娟問。
黑暗中漂著的鐵皮房,裡麵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
這也太奇怪了!
“我是隧道的值班工作員,我一直在這裡。”
女人晃了晃自己桌子上的工作牌,回答道。
“你是負責什麼的?”
薑諾觀察了鐵皮房片刻,鐵皮房內有一盞昏暗的台燈,發著冷綠色的光。
這光映照在女人臉上,顯得她詭異又蒼白。
“就隻是在這裡值班,
恰好遇到了山體滑坡而已。
你們也是過路人吧?
這隧道裡可不安全,你們要小心哦。”
女人雖然出現的時機很不合理,但薑諾卻沒覺得她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