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靠近,一根根從地下伸出來的藤蔓撥開了上麵的亂石,將拓跋家家主等人的身影暴露出來。
權亦留了他們一命,所以他們雖然受傷嚴重,但並沒有死,隻是暫時陷入了昏迷。
江南憶抬手,一個個靈力凝成的,綠色的小光團飛向拓跋家家主他們,沒入他們的身體。
片刻後,聽得一聲聲帶著痛苦的呻吟從他們嘴裡溢出,緩緩的,他們睜開了眼睛。
等他們的視野好不容易恢複清明,看到江南憶的瞬間,本能地就想召出靈武,刺向江南憶,殺了這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可他們現在太虛弱了,並不足以支撐他們召喚出靈武。
江南憶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側了側身子,讓拓跋家家主他們能更好地看到拓跋興義幾人現在的情況。
當拓跋家家主以及其他幾位當家看到被掛在藤蔓上,整個身體被貫穿的兒子女兒時,瞳孔猛地收緊。
“啊啊啊你對義兒他們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拓跋家家主拚著最後一口氣,撕心裂肺地大喊。
喊完這一句,他的口中便不停地吐出鮮血,再也說不了一句話。
江南憶唇角勾起笑意:“說完了嗎?說完了,我便送你上路了。”
話音落下,她舉起手中的劍,在拓跋家家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砍下了他的腦袋。
人頭落下,骨碌碌地滾到不遠的地方,鮮血潑灑一地。
“啊啊啊你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殺了我的父親!”拓跋興義停止了哀嚎聲,看著這一幕,再也忍不住崩潰地大喊道。
在他的劇烈掙紮間,澆注到藤蔓上的鮮血越來越多,他的臉色變得愈加蒼白,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一串串滾落下來。
其他幾位當家目睹了自己大哥的死,嚇得身體抖如篩糠,也顧不得聲討江南憶那樣對他們的孩子了,一個個哭得老淚縱橫。
“我們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將你……”
不等他們把話說完,江南憶有些厭倦地再次揮劍,砍了他們的腦袋。
“這套說辭,你們的兒子女兒已經說過了。”
看著腳下彙聚的血泊,江南憶心情愉悅起來,她轉身,繼續朝拓跋疏聞、大長老等人走去。
他們已經被季殊厭的太陽神火燒得麵目全非,吊著最後一口氣。
他們眼睛被燒壞,看不清事物,聽覺就變得敏銳起來,從周圍傳來的對話聲、慘叫聲也不難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察覺到一陣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幾個人本能地哆嗦。
但他們的嗓子也已經被燒壞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長老,該你們了。”
江南憶輕輕柔柔的聲音傳進他們耳中,令他們顫抖得越發厲害。
她沒有急著立馬一劍削了他們的腦袋,而是用冰冷的劍尖在他們的脖頸間比劃,好似在找合適的位置。
這種冰涼的觸感從脖頸上傳來,好似有一條毒蛇盤踞在他們脖子上。
他們想求江南憶給他們一個痛快,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太煎熬了。
可他們越是想死,江南憶越不如他們的意。
等將他們折磨得精神崩潰、趨於麻木時,她一劍砍下,又是幾顆人頭骨碌碌地滾到地上。
這些人頭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拓跋興義他們周圍,大大睜著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拓跋興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