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菜式較為普通,竹筍炒蜂鬥菜,玉筋魚,土豆燜肉,雞肉蕨菜天婦羅,還有一些章魚燒之類的小吃。
淅川蘭子拿了看上去比較高檔的紅酒和威士忌,但周圍的人都是未成年,她就獨自一個人喝。
緊接著,她就像醉了一樣,左右搖晃著身體,對著身邊的人發牢騷——
“書店的采購和管理其實在我大學的時候就開始了,家裡人都想著出國玩,我不得已隻好留在這裡,曉海幫我把雞爪的那個惡心東西刮掉~~”
清源曉海喝了一口麥茶說:“蘭子姐你不是愛吃雞爪嗎?那就應該自己刮。”
“我是愛吃雞爪,但是中間的那一坨肉真的太惡心了,總之幫我刮啦~~”
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女性,可是撒起嬌來竟讓人覺得她還挺合適。
無可奈何之下,清源曉海隻得走向廚房,拿來剪刀把掌中寶一一剪掉。
“曉海,謝謝你,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啊,不管說什麼都會來幫姐姐我。”
淅川蘭子見他認真剪的模樣,殷紅的臉上露出笑容,站起身就抱住了他。
威士忌的酒味伴隨著她身上的體香充盈著鼻腔,柔順的發絲搔動著清源曉海的脖頸。
他不太喜歡酒味,又怕淅川蘭子吐自己一頭,於是就推開了她。
“還是小鬼。”
淅川蘭子以為他在害臊,笑著把他剪了一小碗的雞爪端回去,一邊喝酒一邊吃。
“有誰吃這些?”清源曉海問道。
坐在斜側麵的三枝搖月瞥了他一眼,筷子上的魚肉蘸上一小碟金桔汁,想說什麼,但又挪開視線,把魚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吉原綠子挑著雙眉,露出曖昧的笑容說:
“清源同學,你會怎麼看待一個把其他女生不吃的東西給另一個女生吃的男生?”
“我會認為他是個混球。”
“對吧——!”,吉原綠子像是做出嚴正警告一樣,用筷子用力指向了清源曉海說,“所以剪掉的你要自己吃,沒剪的才能給我們喔。”
三枝搖月默默無聞地吃著美食,聽見這句話時,頭幾不可見地以厘米的距離垂頭。
“你這樣很沒有餐桌禮儀欸。”清源曉海回應一聲,自己問也隻是出於普通的詢問。
“哎呀,沒那麼多想法啦!吃就好了。”冬雪硯春一邊隨口應付,一邊把清源曉海碗裡的掌中寶夾過來幾顆。
她的舉動格外自然,惹得吉原綠子很有興趣。
“是青梅竹馬真好啊,現在每天都能享受青春。”
冬雪硯春的雙手撐住椅子,手臂伸得筆直,笑著說道:“隻要綠子住我們兩人中間,那一定也能享受。”
“羨慕~~”
淅川蘭子又開始說起了話——
“嗝,話說回來,今天早上我累到不行,就把黑絲褲襪拿過來,在油管上麵直播洗起了襪子。”
“這件事能做嗎!”冬雪硯春和吉原綠子對此目瞪口呆。
“完全可以做啊,現在這個社會那麼多誤入歧途的人,總會有人吃這套的,還有人給我發SC。”
“說誤入歧途你不也是嗎......不過當店長可真辛苦欸。”
“很適合精力旺盛的你們啊。”
“那想必是不適合你了。”
“不管了,你們也試試喝酒,隻要酒精不斷攝入,意識就會離開身體,你就會變得像大海一樣廣茂又寬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