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本官嗎?”
崔貴板著臉,冷聲道:“你是汪直!”
“不錯!本官現在是臨旬城主薄,還不快叫柳寒柏出來迎接本官!”
“聒噪!”
崔貴嘀咕一聲,體內真氣猛地衝出,但沒有直接撲向汪直,而是從他的兩邊呼嘯而過。
這下子,汪直著實嚇得不輕。彆看他趾高氣昂,其實他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
“大膽!你敢傷害朝廷命官!你是要謀反嗎?”
“剛才風太大!你說什麼?”崔貴故意掏了掏耳朵。
“……”汪直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揭穿崔貴這騙小孩的把戲,“本官奉陳將軍的命令有事要麵見柳家家主!”
過了一會兒。
汪直來到柳家外廳,卻見柳懷春坐在家主位子上。他不悅地皺起眉頭,沉聲道:“柳寒柏呢?他不來見本官,叫一個丫頭片子坐在這兒,莫不是存心戲弄本官?”
一時間,整個外廳的氣氛冷到冰點。
柳懷春麵無表情道:“家主身體抱恙!如今柳家所有事務都交由我打理!”
對於眼前這個叫汪直的人,柳懷春非但厭惡他,而且仇視他。因為這人是顧嵐麟的仇人,那麼同樣是她柳懷春的仇人。
若是以前,汪直敢來這裡,柳懷春一定毫不留情地打殺。但現在,這個汪直有了官身,身上的官服就是禦賜的黃馬褂,殺不得。
汪直臉皮抽了抽,也不想廢話,直奔主題。
“顧少爺呢?”
柳懷春的眸光閃過隱晦的寒意。
“找麟兒做什麼?”
“本官奉命接顧少爺回家!”
“笑話!麟兒現在是我柳家的人!這裡就是麟兒的家!”
汪直冷冷勾起嘴角。
“不對吧!顧少爺姓顧又如何成了你柳家的人?陳傅陳將軍說了,顧少爺是臨旬城顧家公子,老爺夫人不在,顧少爺理應回去繼承家業!如今的陳將軍已經是臨旬城的主人,那麼顧少爺身為故去的顧將軍的遺孤,就是臨旬城的第二主人!是時候接顧少爺回家了!”
“不許!”柳懷春冷冰冰地說出這兩個字。
汪直的臉皮又抽了抽。
“柳家就不怕陳將軍過來問罪嗎?”
“那便叫陳傅過來吧!若有什麼事,他可以當麵說!”
“好好好!”汪直臉色極為難看,又無可奈何,“本官要見顧少爺!”
柳懷春的眸光愈發冰冷。
“不見!”
“……”
汪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聽聞顧少爺有幾個月未曾露麵,莫不是柳家軟禁了顧少爺?若果真如此,就莫怪我們對柳家動手!到時候,公道在我們這邊,就是長鹿書院也不好站隊!”
“可以試試!”柳懷春閉著眼睛,坐在家主位子上,好像一個穩重的老者。
“……”
汪直的臉皮三度抽了抽,最後,他隻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外廳。
剛出來,他就撞見了三個人。這三人一女兩男,正是平樂郡主陳淩萱與她的兩個護衛。
可汪直一個邊城人氏,哪裡認識什麼平樂郡主。於是冷哼一聲,怒瞪一眼,然後離去。
陳淩萱身後的王才冷下臉。
“區區一個主薄居然敢對郡主無禮!屬下去殺了他!”
而陳淩萱搖了搖頭,不以為意,轉頭看向外廳中的柳懷春。
“你說她即將突破後天境了?”
王才點點頭。
“屬下試探過!柳懷春已經到了引氣巔峰!正在積蓄突破後天境!而且我斷定她成功的幾率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