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很大,有些想見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重逢。
雲海很小,有些想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卻偏偏能夠巧遇。
對麵開口的人,是一名留著港風短卷發的女人,應該是追劇模仿劇中人物的發型。
隻是她弄這樣的一個發型出來,看上去更像是妖豔賤貨,純屬東施效顰。
“秦魚藻,就說你呢。”女人再次開口。
秦魚藻轉過身來,朝對麵的那些人打招呼,“這麼巧,好久不見。”
“你是裝傻,還是裝聾,我讓你過來跪安。”
“你是什麼型號的煞筆,長嘴是用來噴糞的?”白雪凝張口就罵還推了推陳詢,“是不是男人,過去抽這個臭煞筆。”
陳詢的臉色確實很冷,並且向那些人走去。
魚藻急忙拉住陳詢,“是同學,開玩笑的。”
“誰跟你開玩笑,過來跪安。”女人依舊強橫。
這時一名男子上前,“麗瑞,你乾嘛呢,都是老同學,上學時有矛盾至於這樣嗎?”
“就是,都是老同學。”又有人開口,此人看向秦魚藻,“魚藻,小坤剛從國外回來,我們這些在雲海的同學打算聚聚,想通知你來著,都沒你聯係方式,正好遇到了一起吧。”
“她有什麼資格一起,秦魚藻你惹到我了,你最好識趣一點,我就在樓上最好的包間,等下過來給我跪安。”名叫麗瑞的女人說了一聲徑直走進酒店。
其餘人有些朝秦魚藻尷尬的笑了笑也走進了酒店。
秦魚藻見陳詢和白雪凝都盯著她,“真的是開玩笑,同學之間鬨著玩很正常。”
“要不換個地方吃。”陳詢開口。
秦魚藻確實不想留在這裡,但走過來的時候白雪凝一直說想嘗嘗秀水湖這邊的特色菜,說的眉飛色舞都快流口水了。
她淺淺一笑,“真沒事,今天要宰你一頓,不能換地方。”
陳詢沒再說什麼,這件事等私下再查查看。
到了酒店裡,最好的包間確實已經被人預定,陳詢也沒計較這個,幾人選了一個包間,點了一些特色菜。
白雪凝是一點不客氣,不說好吃不好吃的問題,就是點貴的。
秦魚藻都有些肉疼,她在陳詢的一再要求下這才點了一道家常菜。
見他不敢點,陳詢笑道,“這個酒店已經是諾諾的,放心點。”
“昨天跟我哥麵前吹牛逼吹上癮了,跟我們還吹。”白雪凝瞥了他一眼。
“不信你問諾諾。”
白雪凝和秦魚藻一愣,都盯著諾諾看去。
諾諾撓了撓小腦袋,“那天大師兄好像真的說把這裡送給我了。”
“一輛車,一家酒店,還是秀水湖這樣的星級酒店,我沒聽錯吧?”白雪凝抱起諾諾就親了一口,“我的好大兒,以後你養乾媽。”
秦魚藻心中同樣震驚,她看向陳詢,陳詢隻是淡淡一笑,“彆忘了昨天我跟你說了什麼。”
“我這個人對錢財看的很淡,也沒向胡老一家要好處,那天諾諾隻是說這裡的飯菜好吃,他們就送酒店,他們人品不錯。”
秦魚藻最終沒有開口,可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
我給不了你什麼。
就連一個完整的身子都給不了。
她內心越發的惶恐。
很快,飯菜上來,白雪凝給秦魚藻倒了一杯酒,“喝點,彆跟個娘們似的,陳詢這麼大方,咱們記住他的好,想辦法報答他就是了。”
五年前的這個日期,秦魚藻經曆了一場噩夢。
五年後的這一天,她卻仿佛看到了最暖的光,可這光照進她心裡心中那個噩夢形成的陰影卻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