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鋼笑道:“郭兄差矣,我們的嘯林沒有高超的武藝是進不來的。每一位想入會的人都得經過考核,一般水平的我們都給涮掉了。”
“嗯,”郭良有些不信,“哪來的高手啊?”
“高手在民間,民間才是藏龍臥虎之地。我們經過層層篩選,品行不端,手腳不乾淨,凶險狠辣之徒全部排斥在外。”
“你們留下這些人乾什麼?吃飯啊?”郭良戲笑道,“錢沒地方花嗎?”
“是供飯,但不是有錢沒地方花。我們要為後夏的百姓謀取利益,為後夏的存亡負責任。”
“嗯,這麼大的威力?”郭良臉露疑惑,“我以為用不了幾天就會水流大海呢。”
“這個你可沒弄明白,我們若不給嘯林兄弟發薪水有可能水流大海,但我們是發薪水的啊!”
“發薪水?”胡良驚愕得眉頭糾在了一起,“秦江月哪來的錢?偷來的嗎?”
秦鋼覺得郭良太不了解嘯林了,他耐著性子答道:“秦江月沒錢,可他大哥有錢。你不知道他大哥是做什麼的吧?說出來嚇你一跳。”
“大哥?”郭良愣了愣,“哪個大哥呢?”
“看你!秦江豐嘛!”
“他大哥開錢莊?”
“豈是開錢莊?商務遍地,跨行經營,臨漳城的米業全部壟斷,還有大客棧大酒館多得是。”
“啊!”郭良恍然大悟,“原來他有個好大哥,怪不得他敢像牛犢子似地撒歡兒!”
“你我就是有個有錢的大哥你敢還是我敢建一個門派?我們的嘯林兩月內建了四十八間房子,我們主要靠地吃飯靠天打糧,再有秦江月的大哥為我們貼補生活我們不是什麼都不缺了嗎?”
郭良見秦鋼很自誇,很吹牛,笑道,“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缺了嗎?”
“缺還是缺的,我們缺的是再提升。所以,我就來請你啦!”秦鋼笑著看郭良的臉,“怎麼樣?賢兄?”
“我得想想,徐光耀這裡不好辦,他現在一時半晌都離不開我。我現在不想乾了,但我又不好意思拒絕他。”
“身子是你的,武藝也是你的,不是你自己說的算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徐光耀是你的知己嗎?他若是,他會將你捆在他身上不讓你有一時一刻的自由嗎?”
聽了秦鋼的一番嘲笑郭良很覺沒麵子,他無奈地說:“沒辦法!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我也是拿了人家的銀子啊!”
“你若離開徐府,你欠徐光耀多少銀子老弟替你還!”秦鋼的大度口氣好像他有多少錢似的。
“我不知道你那點底,靠著乾爹吃飯哪來的銀子?”
“你可彆小看我,我提前支取一年的薪水也不是不可能,你那點債我秦某不在話下!”
“薪水還能提前取?”
秦鋼看著郭良滿是疑惑的臉,笑道:“怎麼不能?我是誰?響當當的嘯林主管!不但有一個剛正的乾爹還有兩個講義氣的大哥二哥。我可比你自由多了!就我這水平在嘯林拿第二高的薪水。”
這時的郭良很無語,他知道秦鋼並未受過獨門訓練,不過是東一榔頭西一斧頭的雜牌貨,一個雜牌貨竟然在嘯林當教官這就奇了怪了。
“你若當教官嘯林不是沒人了嗎?”
“我不是教官我是管教官的。”秦剛傲氣地說,“在我們嘯林武藝高強的人才是真正的教官。”
郭良沉思片刻,覺得秦鋼所說不無道理,這樣的機會不抓住豈不是辜負了自己?
“好!從今天起我就離開徐府!你借我二十兩銀子我馬上還給他。前些時日老母生病我借了他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好說!你不要再露麵了,我替你還了吧!你隻管寫你的信箋。”
郭良大筆一揮幾句話說明辭職的原因並將信箋折好交到秦鋼的手中。
之後,兩人各騎一匹快馬飛速地來到惠和酒樓。在惠和酒樓的二樓秦鋼與郭良見到了等待多時的史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