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稟王爺,故意逃避關稅者,若逃稅金額達到百兩,將受杖刑五十;若達到千兩,則需入獄服刑;若逃稅金額高達萬兩,則將沒收其全部家產,並流放千裡。”他遲疑了一下,便脫口而出。
“懂了,逃稅漏稅者滿門抄斬。”宋昭寧慢悠悠補了一句
嗬,這些人逃的稅加起來誰不在萬兩之上。
朱鎮山一頓:我是這麼和王爺說的?王爺是會總結的......
除了張錢戴,其餘七人聞言,整整齊齊地下跪求饒:“王爺饒命啊!”
“王爺,你這是要威逼我等捐贈嗎?”張錢戴收起笑眯眯的笑容,眼神陰沉地看向宋昭寧。
“嗬嗬,王爺還不如直接明搶呢。”張錢戴嘲諷地笑出聲。
“不知道王爺從何處獲取這些汙蔑我等的文書,若是王爺覺得我們私逃關稅,打開上達天聽,是非曲直,我相信朝廷自會給我們還一個公道。”
這些人在京中大多都有靠山,每年孝敬銀子就供奉不少,就算東窗事發,相信京中的大人也能給周旋一二,或者找好替罪羔羊保他們無事。
區區一個廢材王爺,他們還沒放在眼裡。
“哦,本王是不是說過,在涼州本王說了算,你們大可試試今晚是否能走出這個門口。”
門外把手侍衛個個威猛強壯,手中的長刀泛出寒光。
眾人見狀皆有些慌了,瑟瑟發抖。
是了,今晚他們能不能出得了這扇門還不知道呢。
宋昭寧對於他們的反應很滿意。
“嗬嗬,楊多餘,去年寒冬,你外出視察店鋪正好看上了清水縣李家村李老大的幺女李荷花,你不顧李荷花意願強行將其擄至家中施加侵犯。
李老大前去縣衙狀告,你賄賂了清水縣縣令一千兩白銀,縣令包庇你,判你無罪,事後你又派人威脅恐嚇李老大一家,此案不了了之,然三日後李老大一家遭遇匪患,一家十口全都開膛破肚慘死家中。”
宋昭寧走到楊多餘麵前,俯視著跪在腳下的他,清冷的聲音在楊多餘頭頂上方響起。
楊多餘兩股戰戰,身體抖如篩糠,但還是咬牙抗辯:“南疆匪患嚴重,土匪下山打家劫舍頻發,王爺莫不是要把這事也扣在草民頭上。”
“是啊,清水縣匪患嚴重,但為何土匪就隻圖李老大一家,還有三天後,李老大家的李荷花為何也被人在冰天雪地中發現了屍體,被發現時不成人樣,渾身赤-luo,這些也與你無關?”
“這.......也是土匪所為,李荷花被害前,早就逃出我府中,之後她就與我楊家再無瓜葛了,怕是半道土匪擄了去,可恨的土匪,居然做出如此軟怒人怨之事,這些,王爺都可去清水縣衙查證。”
“你說的不錯,這些確實都是土匪所為,但是你們這些衣冠禽獸在本王看來和土匪沒有什麼兩樣,現在本王宣布對你的判決”
“楊多餘私逃關稅白銀上萬有餘,賄賂官員欺壓鄉裡魚肉百姓,強擄良家婦女,該當死罪!”
“你不能殺我,我要見福林縣縣令,羅縣令能為我證明。”
“羅縣令?哼,你以為那收受了你無數賄賂,與你沆瀣一氣的羅縣令,此刻還能救你於水火之中?”宋昭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自身難保,早已被本王暗中調查,其貪贓枉法、濫用職權之罪,比你楊多餘有過之而無不及。待你之事了結,便是他羅縣令伏法之時。”
“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兩條路,要麼乖乖把銀子交出來,要麼本王噶了你們的腦袋,再派人去抄家。”
“不知諸位選哪一條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