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興帝聽到宋昭寧的話,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給氣的跳起來,“豈有此理!武寧侯府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割得好,免得他那二.......”政興帝話到嘴邊又嘎然而止,這種粗鄙之語還是不宜出口。
“你沒給那臭小子占到便宜吧?”政興帝說完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嗯,穿戴整齊,還能活蹦亂起氣老子,應該是沒啥事。
政興帝越瞅宋昭寧,怎麼發覺這小子越.......女氣?不愧是遺傳了老子的仔,把老子英俊瀟灑的相貌都遺傳了,就是有點......娘氣。
但一想到明日早朝,武寧侯府那老不死的定會進宮哭訴,倚老賣老,他就又頭疼不已。
這小子又給他惹禍!讓他去涼州那地曆練一番也好,打磨一番更男子氣概一些,免得總給自己惹麻煩!
“去吧去吧,趕緊走!”政興帝揉了揉太陽穴,把宋昭寧不耐煩地往外趕。
“父皇,我還沒說完,我要把母後一起帶走,此去封地,歸期難定,我深恐母後獨自在冷宮中度日如年,生活寂寥,某人又不關心她,何不讓我帶在跟前給她儘儘孝。”宋昭寧睨了一下他,趁機蹬鼻子上臉進言。
“今晚要不是我趕得及時,我那可憐的母後早就被你那夏寵妃給送上黃泉路了。”於是她把在冷宮發生的事一言一語地說了出來。
政興帝聽完,眼眸裡閃過一絲愧疚,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無力,“嗯,讓她和你一起走吧,你照顧好你母後。”想到在冷宮裡的顏如心,他心口像被人揪著往外扯。
“謝父皇,兒臣這就滾嘞。”
宋昭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正欲轉身離開,卻有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便宜爹:“對了,父皇,那淑貴妃對母後下毒之事......”
政興帝聞言,眉頭緊鎖,沉默片刻,深深地看了宋昭寧一眼,顯然不願深談此事。
宋昭寧見狀,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老頭分明就是想和稀泥!
她自然也知道目前還動不得淑貴妃,那女人有整個武寧侯府給她撐腰,西域戰事正酣,武寧侯府長子夏衛欽更是手握重兵駐守前線,若淑貴妃有閃失,作為兄長的他恐怕會心生異誌。
那她就要她自己的方式解決吧。
“若父皇不便插手,那您便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父皇保重龍體,才能日日做新郎呀”她白了政興帝一眼,還不忘補一句。
趁他未及反應,一溜煙跑了。
政興帝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跑沒影了。
真是生了個孽障!
出了養心殿,宋昭寧回顏母所住的冷宮說了下自己的安排,便回自己的寢殿找劉嬤嬤趕緊收拾東西去了。
城門外。
宋昭寧看著堆得滿滿登登的馬車,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她素來是個有仇必報之人,臨行前,不妨送淑貴妃和武寧侯府一份大禮吧。
大大的京城,小小的人兒,在京城裡飛呀飛~
......
沒有驚動任何人,宋昭寧四人坐上馬車,帶了一隊政興帝撥給她的侍衛悄然離開了皇宮。
馬車在微弱地晨光中緩緩駛出城門,踏上了通往涼州的漫長道路。
清晨,蘭心殿和武寧侯府人荒馬亂。
淑貴妃聽到庫房上報的消息後,腦袋一陣眩暈,怒不可遏對著底下的人怒吼:“一群廢物,把昨夜看管庫房的人全部拉出去斬了!”
“查!我要將那賊人碎屍萬段!”
夏葵垂頭上前,猶豫出聲:“娘娘,冷宮無人在。”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夏葵的右臉瞬間腫脹起來,頭垂的更低了。
“廢物!這點小事辦不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淑貴妃說罷便怒急攻心地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