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嘛。隻要我蒲留仙做得到的事情,無有不允。你既說我做得到,那就…當是做得到吧。”
月喬聽他終於正式應承下去,登時大喜,連忙拱手作揖,說道:“多謝蒲兄仗義相助!兄長若能恢複過來,我翎雎宋家上下,莫不深感蒲兄的大恩大德!”
蒲秀才聽她把話都說到了這麼深遠的地步,不禁大為頭痛,心想:“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怎麼說得
就像已經成功了一樣?這下子可有的頭痛的了。唉…”
尋思之下,隨即趕緊給正在頭腦發熱的月喬潑了道冷水:“我事先把話講明啊,這個忙我是肯定會幫的,而且是儘心竭力地去幫。但至於幫不幫得成,我目前可沒有半點把握。到時候你可彆失望之下,轉而遷怒於我啊!不過對付千年樹妖那個事,隻要我和你家裡的高手們聯手,相信還是有把握辦成的。”
“沒事,沒事!蒲兄你有天闕筆在手,真正實力早已超出第三階的境界。連那個五色樓主在自己的鏡世界空間都敗在了你的手下。其他事情,肯定也是難不倒你的!小妹我信得過你!”
蒲秀才聽著月喬一頂接一頂的高帽甩過來,不禁隻好苦笑受之。怎麼之前那麼沉著冷靜的一個人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難道之前的樣子都是模仿他哥裝出來的?還是在找到自己這個願意大包大攬,把萬斤難事一肩挑的冤大頭後如釋重負的情感爆發?
思來想去,事已至此,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雖然這兩件事成功幾率不見得會
有多高,但畢竟是朋友相托的要事,於情於理,都不得不做。而且以宋家在翎雎城的名聲地位,這兩件事若是成了,對他的人心民望之影響不見得會比應城這一係列事情差上多少。
眼見月喬兀自在眉飛色舞地給他大戴高帽,一時間隻好聽之任之,跟著又拿出了兩隻碗碟,寫了一道水字符,化成二道水箭,落入到空碗之中,跟著說道:“好了,先彆說啦。你這麼長篇大論地講了大半夜,口不乾嗎?喝一碗我的‘天一生水’解解渴吧。”
“天一生水?”月喬一怔之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天闕筆寫出來的這兩碗水字符,不禁嗤的一聲笑道:“水字符就水字符,乾嘛給它安了個像是江湖郎中招搖行騙的名字?”
蒲秀才見他終於恢複了幾成平常喜歡挑話置啄的樣子,總算鬆了口氣,答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要裝得這麼神秘莫測,玄而又玄,才更能好地唬住彆人啊!彆的不說,靖王和他府上管事的路公,就被我這道‘天一生水’唬得一愣一愣,像是見了天上的神仙靈藥一樣。”
月喬將信將疑地笑道:“還有這事?”隨即便想通了說道:“也是。你這符水畢竟對治傷頗具神效,原也有值得誇耀的資本。”說著將一碗符水一飲而儘。
蒲秀才見客人已經動了茶,便也舉碗欲飲。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稚嫩異常同時又有些熟悉的聲音。
“天一生水,我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