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喬在簡略訴說了一下在戰場附近搜尋樹妖無果後又回到了宋玉傷勢的話題。由於牽動了心中十分傷心之事,她臉有戚容地道:“我之後問過爹爹,如何才能讓兄長恢複如初。爹爹卻老淚縱橫地說,我兄長內傷之重,已經到了人力難為的地步。
若不管他,不出一個時辰就要死去。以他四階修為的浩然正氣,雖然可以每隔六個時辰就輸入真氣為其吊住性命。但那也隻能讓他半死不活地在病床上多活十幾年。他這一生…這一生就算是廢了…”
蒲秀才心驚之下再次察言觀色。見月喬雖然目光含淚,但說到這等心中大慟之事時臉上居然沒有顯露出明顯的絕望之色,便知道此事定然沒完,趕緊問道:“你剛才雖然說人力難為,但這世上依然還留有上古遺傳下來的仙法神通。你們宋家不可能沒去找過吧?
”
月喬點點頭,目光中露出一股堅毅之色,說道:“自然找過!我們家動用了在應州這一塊的一切人脈,幾乎將應州地界所有修行界人士一一拜訪問遍。雖然所獲不大,但我宋家上下都沒有就此放棄。
應州沒有,就去天下九州尋訪。神州大地沒有,就遠赴異域番邦探查。先嚴方公當初在翎雎城不屈不撓地抵禦了北夷入侵三十多年,做為他老人家的嫡係子孫,我們又怎能輕言放棄?我相信隻要堅持找下去,終有一日,定可重新看到兄長在北國草原策馬揚鞭的英姿。”
蒲秀才見她語氣堅定,態度執著,不禁讚歎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憑著月喬你份堅毅執著,總有一天,一定能達成所願的。”
“承你吉言,其實我已經摸到了希望的一角了也說不定。”
“這話怎麼說?”
月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色道:“蒲兄,其實除了幫忙對付那個千年樹妖之外,我還有一件更重要事情也想請你幫忙。隻不過這件事情我自己當下也拿不準,你姑且可以先答應我嗎?”
蒲秀才微微一愣,哪有自己事情都沒拿準就請人幫忙的?但月喬既然與他相交生死,那麼隻要自己力所能及,就沒有不幫她忙的理由,隨即答複道:“當然可以。隻要是我蒲留仙能做得到的事情,無有不允!
”
月喬微微苦笑道:“我雖然相信蒲兄能夠做到此事。隻是眼下你應該有九成以上的可能還沒有做過。”
蒲秀才一怔,問道:“這般神神秘秘,到底是什麼事情?”
月喬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畫——魂——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