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她們的動作總是顯得有些千篇一律,規律得驚人,而且氣質也驚人的雷同。
雖然這五艘樓船上每一樓的女子看上去特點不一,或熱情或或冷豔,或小家碧玉或神秘魅惑,但這不過是表象。
這些氣質的區彆落在蒲秀才,這樣擅長觀察、分析的高明畫師眼中,反而是無比的刺眼。
絕對有鬼!
所以蒲秀才不敢以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她們,不敢輕鬆大意。
不過暗字符的力量無疑十分靠得住,即便是他從這些詭異的侍女麵前大搖大擺走過,相距不過半丈遠,對方仍舊毫無反應,沒有一點察覺。
蒲秀才心裡先是一喜,隨即又覺得正常。
畢竟當日他可是以這種狀態從洪元長麵前走過,堂而皇之地走進後堂。
若非他主動露出破綻,洪元長也未必能發現他。
雖然那天離得沒有今天這麼近,但洪元長同樣是第三階巔峰的儒門高人,眼前的兩名侍女不過是五色樓上處處可見的角色,必然比不上前者,差了十萬八千裡。
若是船上隨便幾個弱雞就能窺破暗遁的偽裝,那他現在無疑就是在自尋死路,應該立刻下船逃之夭夭。
“還是舊思維在作祟。”
蒲秀才搖了搖,知道自己沒有完全適應暗遁下這種特殊的狀態,畢竟他獲得暗字符其實才過去幾天的時間。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動作大膽了不少,速度適當的加快,對行走中撞見的侍女也不再顧忌,直接無視。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就走遍了這七層樓。
一無所獲,沒有找到那所謂的陣法核心。
“果然沒有找到。”
蒲秀才站在船欄後,俯視著這座仿佛沉浸在水墨中的巨大樓船,表情平靜如水,絲毫不覺意外。
五色樓裡最重要的當然是那位神秘的五色樓主,但第二重要的不是她下麵次一等的幾位副樓之主,而是守護這五座樓船的五行迷鏡大陣。
在“擊殺”洪元長之後,五色樓主沒有立刻離開這應州城,冰封的江麵固然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那座五行迷鏡大陣才是關鍵。
五色樓主雖然厲害,但並不能無視通幽司的力量,這一點從通幽司的幾位幽人歸來之後,她從不下船就是明證,而是委派蒲秀才和韓大佑下船尋找宋玉,襲殺洪元長也是如此。
這說明她十分忌憚通幽司和洪元長,不敢或者不願意冒險。
但是有了這座五行迷鏡大陣,她仍舊敢冒著風險留在這赤江邊上。
顯然,妖女十分信任這座大陣。
自然而然,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會十分慎重的對待,將關鍵性的陣法核心藏得很深。
若是能讓蒲秀才隨意轉一圈就找到,那才是見鬼。
“第七層找不到,最有可能就是在一樓或者甲板下麵。”蒲秀才摸了摸下巴,直接從樓頂一躍而下。
他沒有空閒一層一層找下去,因為時間緊迫,暗字符的力量也在持續消退。
雖然可以重新畫符,但每一次畫符都有暴露的危險,一道符的時間能找到陣法核心,絕不畫第二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