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路燈下,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像喝醉了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像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
哪裡有路往哪裡走!
陳宇晨滿腦子是剛才那不堪入目的畫麵,根本不相信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口口聲聲要白頭的女人會如此赤裸裸的背叛他。
更不相信那個平日裡斯斯文文,對他照顧有加的男人,像哥哥一樣的男人,自已打心裡對敬重崇拜的男人,會給他帶來如此沉重的打擊。
陳宇晨想不通,更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她們之間怎麼可以?
東方漸漸發白,濤濤東去的甌江邊,陳宇晨伸了伸發麻的雙腳,拍了拍發脹的腦袋,看著躺在身邊的手機上無數個未接電話,上百條沒有閱讀的信息。
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始終要去麵對的。
陳宇晨往出租屋方向走去,他隻是想去那裡拿些的東西,然後回鄉下老家舔一下滴血的傷口。
城裡人太會玩了,所以他想還是覺得躲到鄉下,那裡有奶奶的疼愛,有爸爸媽媽的關懷。
陳宇晨走的很慢很慢,但是路還是有儘頭的,以往每時每刻都想著念著的出租屋,以往恨不得多呆一秒鐘的地方,此刻他是那麼不願意回去,不願意再次靠近!
寂靜的小路,拐個彎就可以看到那棟房子,那個出租屋。
陳宇晨不由的低下頭,加快了腳步,想快速的過去,迅速的理好自已的東西!
剛剛從小路拐過彎,陳宇晨突然眼前一黑,似乎一條麻袋從頭上套了下來,同時4、5根棍子狠狠的打到他身上。
更是有一棍直接拍到了他後腦勺,陳宇晨眼一黑,倒在了地上,依稀聽到有人叫了聲“彪哥……”,陳宇晨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一趟就是三年,三
年裡讓這個他是這個家的累贅,拖累著家裡所有人!自已不死不活的躺著。
本來自已是這個家的希望,家人不惜一切的培養他,結果自已還是躺在床上,還是由他們照顧一切。
能賣的都賣了,能借的都借了,如果不是有位好心的人陸陸續續的幫助,陳宇晨早就被趕出了醫院。
一個星期前,到了該交醫藥費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好心人卻沒有出現,而陳宇晨父母那點微薄的收入,根本無法支付那高昂的藥費。
陳宇晨彆被醫院無情的掃了出來,沒有辦法的陳宇晨父母隻能夠把他送回老家。
三天前,陳宇晨的爸爸媽媽含淚離開老家,把他交給了年邁的奶奶,隻身回到市裡,因為陳宇晨已經沒有服用的藥,也沒有錢買藥,隻能硬著心,到市裡掙錢買藥。
就在剛剛,陳宇晨還是耗儘了最後一絲生命力,含恨離開了這個世界。
同時另一個靈魂占據了陳宇晨的身軀,此刻正在接收融合著陳宇晨的一切。
也許是陳宇晨已經逝去,所以兩個靈魂融化的特彆容易,沒有遇到強烈的抗爭。
“真可憐!”
占據陳宇晨身軀的是來自修真世界的一位化神期修士。融合了陳宇晨的靈魂後,他隻有發出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不僅僅是對陳宇晨遭遇的同情,同時也對自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