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對苟書生的審判,此時,即使大當家也沒有折磨他的想法了,隻在他的哀求聲中,一刀削其首,血祭父母妹妹。
之後又裡裡外外清理了整個趙府,原本的下人中,熟悉的奴仆還有一些,但是大多數失蹤了。
之後,一切都平靜下來,七人在莊中沒有離去,他們這一場大戰,引得了附近城中、山中修士的震驚,無論是二當家的吊民伐罪的浩大聲勢,還是樓近辰的一劍縱刺十餘裡,都足以讓這裡的修士們感到恐懼。
而後又傳出,在九泉城的街頭上,有一個青年憑著一雙手,撲擊之下,竟也是難有敵手,無人能擋其鋒,一時之間,黑風寨七義士,個個本事了得的事便傳開了。
城隍請了他的幾位好友住到城中來了,他就是怕這一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風寨強人,摟草打兔子,將他一起給打了,擔心受怕著。
而此時,七人則是坐在一個客房之中,各自的麵前都泡著一杯茶。
樓近辰緩緩地將自己雙眼如何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說了一番。
“三當家,你太大意了,你的夫子也沒有告訴你,你的雙眼是不可以輕易的去以觀想法煉燒嗎?”四當家聽完之後,他立即說道。
“我輩煉氣士,采煉日月,以日月觀想法可以衍生出許多法術來,但是有些時間也需要注意,比如你一開始,雙眼似封的結死物,在被觀日煉燒之後,才開始異變的,我告訴你,這就是因為你的雙眼,在你的煉燒過程之中重新的生根發芽,已經與你的肉身與靈魂融為一體了。”
四當家的話,讓樓近辰意外。
“三當家,你說你那夫子是出身於秋蟬學宮的?”二當家神色凝重的問道。
“是的。”樓近辰說道。
“眼睛,乃人身大竅,是靈與肉盤結之所在,若是被‘秘魔’侵入,未種下魔種,可以觀想烈日燒之,但若是已經種下魔種,便當封禁,再緩緩圖之,絕不可輕易的以觀想法去煉化。若是一些小門小派弟子,或許會不知道,但秋蟬學宮出來的人,豈會不知這些道理!”二當家的說道。
樓近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夫子或許是忘記了吧!”
二當家的站起身來,說道:“不可能,你的夫子定有問題,聽你所講泅水城之事,我回去之後,定要報與學宮之中,查一查此事。”
七當家當即說道:“原來二當家是秋蟬學宮的儒子,難怪能施展出吊民伐罪這般強大的法術。”
二當家的也沒有否認,說道:“不才,正是秋蟬學宮的弟子,此次出宮便是觀世情,以世事來印證心中道理,從而使自身不惑,從而進階化神之境。”
聽到二當家竟想衝擊化神之境,大家都一下子就激情起來。
唯有樓近辰仍然思索著,夫子是否知道不可以用觀想法來煉化雙眼。
至於觀主,他可以肯定觀主一定不知道,在他看來,其實觀主修行那麼多年,都隻是在修行界的低層廝混罷了,能夠來到泅水城開觀,也是機緣之下幫助過五臟神教裡的一位大人物罷了。
旁邊的大當家,看出樓近辰的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說道:“我聽說,秘靈教的一些人,獻祭秘靈,就是為了使自己的身體異化,從而獲得神法,或許你的夫子是覺得你的雙眼可以因此生出神法來,便沒有告訴你呢。”
“這是秘靈教之徒的想法,若真如此,那位季夫子更得查一查了。”
樓近辰笑道:“待我回去,問一問夫子便是了,一件小事罷了。”
“三當家大氣。”四當家的大聲說道:“三當家沒有真正的師承,於煉氣道便能有如此成就,不如與我一起做個同門師兄弟,將來一起談道論劍,豈不快哉。”
“那你說說你師門是哪座寶山?”樓近辰笑問道。
“我師門乃中州劍靈山,隻要三當家你隨我去,定可被收為親傳,山中劍術功法任你選。”四當家的說道。
樓近辰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什麼劍靈山,甚至他連這個中州都沒有聽過。
“中州?劍靈山?”樓近辰一臉的疑惑。
二當家解釋道:“中州到我們東州,需要跨過一段深淵峽穀,穀中有煞氣衝宵,常引得雷霆降落,其上飛鳥難渡,人若是從上飛遁,極其危險,不僅是要小心煞氣汙了自身魂魄,還需小心雷霆傷了肉身,淵峽上空的煞霧之中,常有騰蛇出沒,這騰蛇藏於霧中,隱秘難察,所以要渡過這峽穀,便需要坐浮空船。”
“浮空船?”樓近辰今天聽到了自己這幾年都沒有聽到過的新東西。
“是的,在中州到東州的深淵峽穀邊上,長年有著浮空船擺渡過往的旅客。”四當家的說道。
原本樓近辰以為自己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今日卻才知道,自己連這世界的一角都沒有了解清楚。
不由的想,或許自己確實需要進一個大門派,增些見識才好。
但是很快,又想到了自己的眼睛,顯然,這眼睛已經不是自己心想的那樣隻是一個小問題,而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