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大人嚴重了,談不上麻煩。”楚昭雲很樂於幫忙看驗狀,又連忙說“府上的事有些複雜,就不麻煩大人了。”
“楚姑娘怎知府上的事於我來說不是舉手之勞?當然了,如果姑娘不方便說,那我便不問了。”
頓了頓,段景曜又補充“我向來不愛搬弄口舌,若是怕我泄露了私隱,這一點大可放心。”
“不是對大人不放心……”
不管是皇城司還是段景曜本人,如果願意幫忙當然再好不過。
隻是她答應了楚鶴亭,這件事要先自己解決,甄楚兩家都不想這件事外傳。
可隻憑甄楚兩家之力,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甄映雪?
若她找了段景曜幫忙,他手下那麼多人,萬一有消息外露,流言蜚語若汙了甄映雪的清白,那算在自己頭上的話,自己是否能承擔永勤伯爵府和甄府的怒火呢?
楚昭雲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真是糾結啊……
一旁的段景曜見楚昭雲突然沉默,知道她在思考,便不再打擾她。
等快走到了皇城司,楚昭雲才在遵守諾言和儘快救出甄映雪之間選擇了後者。
萬一真因為她這個決定而外露消息導致流言的話,她也認了,就算是永勤伯爵府和她斷絕關係,也認了。
畢竟還是人命最重要。
“那真是要麻煩大人了。”楚昭雲一邊說著,一邊恭恭敬敬作了個揖。
“但說無妨。”
段景曜和楚昭雲在離皇城司門口十步之外,停了腳步。
皇城司附近本就無人靠近,兩人在門口之外低聲說話,根本不可能有人聽到。
楚昭雲仔細地將辦喜事那天和昨天發生的一切都跟段景曜講了一遍。
段景曜麵上雖然鎮定,心裡早就震驚不已。
他在皇城司接觸的案件,大多是摻雜了爭權奪位、錢財利益或者朝堂暗流的謀殺之案,上次長公主府和林府之間姑娘家的各種心思已叫他大開眼界,眼下聽了楚昭雲的話,更是震驚。
他想不通,那夥賊人為什麼要殘忍割人麵皮。
饒是皇城司最殘酷的刑罰,也不至於這般。
劫的是新娘,換過來的也是新娘,專門挑新娘子下手。
這背後的原因肯定是極其齷齪汙糟,想不通便不去想。
“你放心,我會悄悄地查,會避開皇城司。”聽了事情的經過,他才明白了楚昭雲為何猶豫糾結。
不用皇城司的人,不代表他無人可用。
“多謝大人!”
術業有專攻,段景曜能當上皇城司的提點,肯定在查案上有他自己的厲害之處。
兩人說定,一起進了皇城司地牢。
再見林文茵,楚昭雲差點沒認出來。
眼前的女人披頭散發,眼裡光亮全無,蜷縮在地牢角落裡,和陰暗的地牢似乎融為了一體。
誰能想象眼前的階下囚,幾天前還是光鮮亮麗的汴京貴女。
楚昭雲猶疑,林文茵現在的精神狀態,還能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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