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臟了的套褲,林文茵臟了的裙子和一看就擰過的皺皺巴巴腰綾,都不算證據嗎?
還有林文茵前後矛盾的話,無異於不打自招!
以為打死不承認就可以了嗎?
事到如今,對於楚昭雲的話長公主已經信了七八分。
“楚二姑娘有什麼證據快一起拿出來吧!”
昭雲說完,朝林文茵身後招了招手,一位察子走上了前。
林文茵嚇了一跳,也不知那人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
餘富拿著幾張紙給了楚昭雲,低聲和楚昭雲說了一句話,隨後便退到一旁了。另一位一直跟著楚昭雲的察子也遞給了楚昭雲一張紙。
楚昭雲並未直接公開紙張上的內容,卻向眾人說起了另一件事。
“長公主可知,郡主被凶手勒住時,郡主睡著了。”
長公主雖不知道,但也不覺得奇怪,長樂性子懶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什麼意思?”
“郡主為了生辰換上的軟枕,是穆小漫所贈,而那軟枕裡放了大量的安定香料和藥材。”
乍一聽楚昭雲這般說,穆家人變了臉色,這麼說的話穆小漫也是長樂郡主之死的幫凶……
楚昭雲接著說“穆小漫為何會買軟枕給郡主,她究竟知道還是不知道軟枕有問題,死無對證,不得而知,但軟枕是從錦繡坊直接到了郡主手裡。”
穆家人鬆了口氣,“小漫隻是付了錢,她肯定不知道軟枕有問題。”
楚昭雲又說“林文茵,錦繡坊背後的東家,是你林家,這你也要否認嗎?”
“錦繡坊?我不知,府裡的產業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哪位姨娘自己的私產……”
“你撒謊!我方才已經命人去林府查問,近幾年你已經學著掌管中饋打理產業,你敢說不知?”
還不等林文茵再開口,楚昭雲接著就拿出了幾張紙。
“這是穆小漫的遺書,這是向你父母討要的你的信件,縱然你再竭儘全力去模仿穆小漫的字,你常用的寫字習慣可改不了!”
穆大人根本不知還有遺書一事,連忙上前查看遺書。
“這根本不是小漫的字跡!”
“咱家也看看。”常公公反複對比兩個字跡,“唉?遺書上的字和林姑娘信裡的字,倒是都習慣在最後的筆畫上加重力道啊!還有這左右結構的字,都是習慣左大右小啊!”
眾人傳閱著遺書和信件,林文茵這才慌了神。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長樂,我也沒有殺小漫!”
“林文茵!你還敢狡辯!”長公主冷眼看著林文茵,冷笑了一聲問她“那你覺得什麼是鐵證?是不是隻有本宮親眼見你殺了人你才承認!”
“長公主,我真的沒有,我沒有理由這樣做!”林文茵腰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本宮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殺長樂,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長公主見林文茵隻哭著搖頭,便看向楚昭雲。
“……”長公主看她,她也不知道啊!
按照楚昭雲以往的辦案風格,種種證據都指向林文茵是凶手,但她也不會就此宣告抓住了凶手,因為她沒找到作案動機。
以前她當仵作的時候,隻需要寫好驗狀和驗屍格目,成了推司擔了推案之責後,她便變得更加謹慎,生怕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