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雲忽然笑了,似乎沒想到段景曜會說出憑借直覺的話來。
“我不相信直覺,我隻相信證據。”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郡主閨房,段景曜派了專人在門外看守,長公主已經將郡主的遺體帶走。
兩人仔細地觀察著房間。
段景曜有些不痛快,查案時最厭惡第一事發現場被破壞的情況,今日他來的時候房內至少有七八人,早就不知現場是何樣了。
“驗屍能驗出死者當時的狀態嗎?”
楚昭雲想著段景曜話裡的意思,不確定地問“大人是說死者是否對凶手有防備?”
“如果是熟人作案,死者可能沒有防備心。”
楚昭雲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雖和段景曜說的不同,但若不是段景曜提醒,她差點忽略了一個細節。
“郡主指甲縫裡的絲線,非常少,就算是熟人作案,也不可能不防備到這個地步。”
“如果是昏迷的狀態?”
段景曜一邊說著一邊檢查香爐裡的香灰。
楚昭雲心想,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若是襄陽府的同僚們也都和段景曜一樣,那平時推案肯定會省去不少時間。
“不是迷香。”段景曜拈了一指香灰,自己聞了聞又把手伸給了楚昭雲。
“是白芷。”是司空見慣的熏香,不是迷香。
這時白澤也檢查完了門窗,並沒有被人戳開的痕跡。
楚昭雲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被人勒住的瞬間就掙紮,指甲縫裡絕對不可能隻有少量衣裳布料絲線。
難道是凶手用帕子浸了迷香然後捂了郡主的鼻子?否則迷香一定會在屋裡留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