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彆人這樣說,打死他也不相信,但嶽秀山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懷疑。
一個帶餡的炊餅,就讓他每天多賺兩三倍的錢,這白糖手藝,這才幾天,就是二百多兩銀子,簡直是做夢一樣!
可惜的是,這麼好的娘子,終究不是自己的,想想自己這個鬼樣子,還是知足吧!
嶽秀山叫迎兒燒火給武大熬藥,自己還要動手做飯!
忙亂了好大一陣,直到天黑,看著迎兒送了藥湯和飯,給武大吃了,嶽秀山才上樓休息。
武大受傷的第二天,徐玄生要帶一家子去郊外踏青,嶽秀山也沒有去王婆那邊,該交待的事也交待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武大還躺在床上,今天是不賣炊餅了,可能要歇息幾天。
嶽秀山也暫時不打算提純白糖了,洗過衣服後,正打算收拾一下後院中的提純裝置。
“嫂嫂在乾嘛?可要武鬆搭把手?”
嶽秀山都沒提防,什麼時候武鬆回來,溜進了後院,不過,大白天的,武大又在家,諒他也不敢胡來。
抱著有免費勞力不使,過期作廢思想,他願意幫忙,就讓他乾!
“叔叔不嫌累的話,那把這幾口缸抱到那邊牆下,摞起來就是!”
武鬆去了太平府一趟,花了兩天多時間,今日到衙門交了差,將鋪蓋背起,直奔武大家裡,
見武大家門開著,往左邊前房裡一看,見武大睡得正香,縮腳出來,將鋪蓋丟入後房之中,聽得後院裡有聲響,見是嶽秀山一人在那裡,心裡一喜,偷偷溜了過去。
武鬆一邊搬缸一邊與掃院子的嶽秀山搭話,
“敢問嫂嫂,娘家哪裡?”
“不遠,清河縣潘家埠。”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嫂嫂彆見怪。”
“說吧,一家人有什麼見怪的。”
“我想不明白,嫂嫂花一樣的人兒,怎麼配給了我哥哥這等人物?”
“你當我願意啊!還不是造化弄人,身不由己。”
嶽秀山直話直說,也沒什麼隱瞞,瞎子也看得出她與武大不般配,裡麵肯定有隱情。
武鬆一喜,原來嫂嫂並不喜歡哥哥,自己是不是機會來了?
“那又是何緣故?”
“我娘子姊妹多,父親死後,老娘養活不過,打小把我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頭。
長大後,主母見我長得妖嬈,怕我迷惑主人,把我白送給了你哥哥!你說冤不冤?”
“冤,真冤!我都為嫂嫂不值!嫂嫂好似一朵鮮花掉在牛糞上,太可惜了。”
“我要不是看在你哥人不壞,迎兒沒娘可憐,才留下來照顧他們。不然,真還不如一死了之。”
“嫂嫂千萬彆生此念!這個家,以後有武鬆在,絕不讓嫂嫂受什麼委屈!”
武鬆把缸搬好,用水洗儘了,站在嶽秀山背後,看著嶽秀山秀氣的頸脖,平滑的香肩,忍不住色心大動,伸出手來搭了上去。
嶽秀山感覺肩上搭上一隻手,向前衝出一大步,轉過身來,瞪著武鬆。
“你要乾嘛?”
武鬆急了,脫口而道,
“嫂嫂,莫怪武鬆唐突,哥哥實在配不上嫂嫂,武鬆比他強十倍,我們……。”
“你把我當什麼人?你哥哥還未死呢?你就不怕武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炸了?”
嶽秀山生氣地將掃帚一扔,轉身進屋,噔噔噔上樓去了。
留下武鬆一個人呆呆在後院之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既羞且愧!
嫂嫂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討厭哥哥,是身不由己下嫁於他,不可能對他談什麼忠貞。
莫不成是故忌哥哥在,礙於人倫之理,怕人閒話,不肯相從?
要是哥哥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