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也在嶽秀山離開後不久,也離開了王婆的茶店!
第二天一早,徐玄生剛剛洗漱完畢,就聽得應伯爵遣小廝過來,說是鐵匠劉三,今天中午在醉仙樓擺酒,給西門大官人賠禮道歉!
徐玄生並不在意這事,心裡甚至還有些感謝劉三的老婆,若不是她一盆洗腳水,倒在馬頭上,跌死了西門慶,哪有現在的徐玄生!
中午的酒席,倒也不誤事!徐玄生昨天隻顧著高興,抱住嶽秀山親熱去了,啥事都沒來得及問,事後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武大現在霸占著他老婆呢!
雖然名份上是武大的,但實際上是我徐玄生的人!一天都不願小山在那裡待著!
今天得商量個辦法,把小山接到這邊來,住在一起!
小山不喜歡做飯洗衣,武大那窮鬼啥都沒有,小山要給他洗衣做飯帶孩子,想想都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早飯也不吃了,徐玄生也不帶小廝,穿戴整齊後,一個人溜出府來。
嶽秀山昨天回家安排了武大迎兒的吃喝,又借口幫王婆縫壽衣,溜到王婆茶店之中。
王婆見她不請自來,心想,咋看不出來?往日裡端莊得一本正經,今日才得相識西門大官人,剛剛親熱過,還沒隔上兩個時辰,又忍不住了?
“乾娘,衣服裁好了,我也閒著,幫你一起縫吧!”
王婆聽得來幫自己縫壽衣,自然不會拒絕,泡好茶水,兩人敞著房門,一邊縫衣一邊聊天。
嶽秀山本就是過來打聽一下,西門大官人的家庭情況。
王婆自然不會隱瞞,一五一十道來。
當聽到西門大官人經常在勾欄院裡眠花宿柳,家中還有大小四房老婆,通房丫頭七八個時。
嶽秀山氣得滿臉漲紅,咬得腮幫子鼓鼓的!剛剛相見的甜蜜情愫,被怒火燒成灰飛煙滅!
好你個徐大頭!
你倒是掉進女兒國裡了,享儘豔福,那我嶽秀山算什麼?
難怪過了這麼久,才知道出來找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害得嶽秀山一宿都沒辦法心氣平息,練起陰陽無極功,也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
第二天一早,打發走武大上街,留下迎兒看門,衣服也懶得洗,憋著一肚子醋氣,早早到王婆這邊來,邊縫壽衣邊等那個砍腦殼的大頭鬼!
徐玄生在縣衙門口,見到武大,買了幾個帶餡的炊餅,知道這是心愛的小山做的,一路吃得滋滋有味!
徐玄生一路走來,遠遠就看見王婆在門口嗑瓜子子。
王婆見到徐玄生過來,也不言語,微微點了點頭,嘴巴朝內努了努!
徐玄生會意,作了一個揖,快步直奔王婆房裡而去!
剛推開門,就看見嶽秀山在一針一線認真縫衣,聽得門響,對著徐玄生嫣然一笑。
徐玄生心都醉了,忙湊過去,低低叫了一聲!
“小山……,哎喲!”
嶽秀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擰!
“小山…小娘子!輕點!輕點!哎喲!”
“你家中四個老婆,八個大丫頭,你每晚上睡哪裡?說!”
嶽秀山壓低聲音吼道,
徐玄生立刻就明白問題的症結所在!
“我…我睡書房!睡書房!小山,先放手,你聽我解釋!”
嶽秀山把嘴湊到徐玄生耳邊,
“睡書房?你騙鬼吧!就算你還念著我,那幫女人能放過你?
我還不曉得你們男人的德性!王婆說了,家中一幫女人你還不滿足,經常去勾欄院裡眠花宿柳包頭牌!”
“小…小山!那是以前的西門慶,不是我!不是我呀!”
嶽秀山一怔,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