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說話,
一旁的吳月娘笑罵道,
“小浪蹄子!官人還沒離藥,就發什麼騷!”
轉過麵來,似笑非笑地道,
“官人去我房中歇息吧,我來服侍你抹藥!”
剛剛起身的徐玄生嚇得一個趔趄,原本以為大娘子體諒為夫的,卻不料她的埋伏在這裡。
徐玄生穩了穩心弦,
“時辰還早,不急著抹藥,鬨得一身的藥味,難聞得很。
月娘,我們去花園中轉轉,消消食!”
徐玄生有八成把握,認定潘金蓮可能被嶽秀山附體,所以不惜自削臉麵,也還要在夫妻義務上苟一段時間,為了小山,情願設一個苦肉計為借口。
夫妻二人出了陽廳,轉過角門,到了一處花園。
這是花園是吳氏大房獨立花園,園子不大,但中間有個涼亭,種了一些冬青,散栽著幾株桃李梅杏之類,北角上有架蘅蕪。
徐玄生見後麵跟著兩個丫頭秋菊秋蘭。
“秋菊去取兩盞茶來這亭子,秋蘭將我二人的衣袍取來,這園子裡有些涼!”
徐玄生將兩個丫頭打發走,拉著吳月娘上了涼亭。
“你神神秘秘的要乾啥?大白天的,你想…那事,咱們回房去!”
吳月娘見徐玄生行為怪異,以為他想在這涼亭上做壞事,她作為大房正妻,可是要臉麵的,不能像妾室那般隨意,一旦發人看見說嘴,以後還怎麼管理她們。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事。”
徐玄生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說道,
“但也關係到你想的那事!
說來也怪,今天早晨醒來,憋得慌,看到春梅伏睡在榻前,剛想著拖她上床來,這下麵右胯的一條筋突地一痛,刹時間興趣皆無,一下就泄了氣一般。”
“啊!”
吳月娘大驚!這還了得!家中一妻三妾都指望著它過日子!
“莫…莫不是馬蹄踩過還沒好透吧!”
徐玄生示意吳月娘莫要高聲,
“你莫要聲張,我想也是吧!雖然行走起來已無大礙,可能筋脈傷了,瘀積未通,一動興兒,那裡就痛!
你莫與外人知道,暗通一下她們三個即可,叫她們彆催著輪房,幫著遮掩一二,千萬彆讓丫頭小廝得曉,一旦漏嘴出去,這臉都要不成了!”
“誰敢亂說,我撕爛他的嘴,打折他下半截。”
吳月娘曉得厲害關係,這事關乎官人臉麵,讓人說成不舉,在外麵如何做人!
“怎麼傷得這樣古怪!讓…讓我看看!”
徐玄生大窘,不曉得吳月娘是何心思。
“彆看了,大白天的,旁人看見不雅,莫非我還騙你不成?
你還不曉得我,我若沒事,哪一夜又離得你們?”
吳月娘一想也是,自家官人比公牛之公牛,不在家中睡,就是勾欄宿。
“要不還找方郎中過來,診一診脈?”
“遲些時候吧!或許我再喝幾天湯藥,血脈通暢,就沒事了也有可能!”
“這…這!你可千萬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