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一睜開眼,便看到周圍花團簇景般的一眾美婦人關切的眼神。和撲鼻的脂粉香。
“官人醒過來了,阿彌陀佛!”
吳氏喜極而泣,此時,春瓶從房外用銀盤端著一碗參湯進來。
第二房李嬌兒眼快,伸手端過參湯盞兒,取過金湯匙,端到床榻前。
“官人,喝點參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徐玄生被迫灌了一些苦苦的參湯,感覺心頭壓迫感鬆了一些,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我…我昏了幾天了?”
“四天了,天憐可見的,官人終於醒過來了!”
“不好!小山呢?”
徐玄生突然轉換了一個記憶,脫口而出。
“小山是誰?”
吳氏問了一句,徐玄生知道說岔劈了。
“啊?記錯了。”
徐玄生此時身不能動,被馬蹄踩過的地方,依然痛得厲害。
此時他想靜靜,好好想一想今後怎麼打算。
方郎中問了他的一些感覺,又扶了一把脈,出房去開方子去了。
“你們也辛苦了好幾天,都散了吧,回房去休息一下,藥抓好了,讓人送過來就行。”
各房妻妾見他喝了參湯,精神上來了,也放了心,這四天守在這裡,哪顧得上睡覺?大家確實撐不住了,安慰了幾句,留下玳安兒和玉簫丫頭照看,各自回房休息。
見一眾人都離開了房間,徐玄生突然想到一件事物,通天徹地鏡。
按照常理,自己被傳送到哪裡,通天徹地鏡都會隨影而至,他剛才偷偷摸了一下身上,並沒有發現,這通天徹地鏡失去了,自己將永無穿越回去機會了。
鏡子絕對不能丟失!
還有小山!
她去了哪裡?
“玳安!我落馬的地方,你可曾看見一麵古銅鏡?”
“古銅鏡?”
玳安是西門慶的貼衣小廝,年紀十三四歲,很是機靈伶俐。
聽得西門慶一問,玳安倒是記起來了,當時路旁確實見到一麵銅鏡,他以為是樓上婦人潑水,撞落下來的,
一麵銅鏡能值幾錢銀子,當時救人要緊,哪顧得上鏡子,依稀記得來興兒後來撿起,揣懷裡了。
“大爺,好像來興兒撿了一麵銅鏡,不知是不是爺說的那個?”
“哦,等會你找來興兒,將銅鏡拿來,爺還問你一件事,當時落馬的地方,除了我們,可還有彆的人,或是死而複活的人!”
玳安懵逼了,大爺這話說得有些聽不明白,死而複活除了你還能有誰?
“呃…,好像沒有其它人。”
“那好!你去來興兒那裡將銅鏡取來,這是我花大價錢買的寶貝,準備給童大尉今年的壽禮。丟失不得!取回來,爺有賞!”
玳安兒答應一聲,高高興興去外院找來興兒去了。
“春梅,我餓了!你去廚下找些吃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