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杆子,尾巴敲上去邦邦硬,用手掰不彎,放棄,嘗試用牙咬,杆子沒事,牙有點痛。
撒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關在了一個毫無美感的,醜陋的,看上去一點也不昂貴的鐵籠子裡時,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斜對麵的籠子裡,一隻夢魘和一隻地精看著撒耶開啟了對話。
夢魘:“哦,我就說他肯定是新來的,瞧他那樣,好像一個剛從地下城裡被挖出來的土鱉。”
地精:“你不覺得,剛從地下城裡被挖起來,比我們舒服多了嗎?而且那是一隻魅魔!說不定他會有什麼大惡魔情人殺出來劫獄,順便把我們都弄出去?”
夢魘:“什麼?你在做夢嗎?這年頭哪裡還有那麼強的大惡魔?”
地精:“多漂亮的夢魘,你看他的頭發像海藻一樣絲滑,嘴唇像死亡之吻玫瑰一樣嬌美,哦,還有他蜜一樣的肌膚和那又純又欲的臉,我打賭,那些人類會為了他眼下那顆淚痣瘋狂。”
夢魘:“魅魔不都長得差不多嗎?你們地精居然也喜歡魅魔的長相?我以為你們隻喜歡閃閃發光的金幣。”
地精:“和你說話真它光明神的掃興。”
夢魘:“哦,謝謝。給你帶來噩夢使我高興。”
撒耶的尖叫持續了一段時間,他不明白,他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這個籠子裡。他明明記得上一刻還在他的表親的地下城裡做客的!
然後呢?
他從表親的地下城走出來,走到了——額,地上!?
地上!?
該死的,那條高速通道是哪個施工團隊挖的?他要投訴,投訴!
不是,等等。
地麵上這些人類這些年是吃了什麼激素嗎?為什麼能抓住他?他們不應該尖叫著跑開然後去尋求教會的幫助嗎?
越來越想不明白的撒耶暴躁地踹了一腳鐵籠子,這次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麼東西,籠子外麵那個紅色的燈開始閃爍,並發出吵鬨的聲音。
夢魘和地精同時轉頭看向被魅魔驚動的警報燈,夢魘砸吧著嘴道:“完蛋了,他把那該死的報警器弄響了。”
地精:“魅魔有那麼強的力量嗎?他怎麼做到的?”
撒耶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個不停尖叫的紅色小燈,問道:“什麼東西?”
他的目光望向斜對麵的籠子,顯然是在向夢魘和地精提問。
地精道:“一個報警器,你觸動了報警器。”
撒耶:“哦,然後呢?怎麼能讓這該死的玩意兒停下來?它吵到我的耳朵了。”
魅魔高抬著頭,傲慢又任性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地精感歎道:“哇偶,你看他,多迷人,你有沒有一種想要為他達成任何願望的衝動。”
夢魘搖搖頭,“沒有。我們夢魘有自己的審美。”頓了頓,夢魘還是衝著魅魔道:“這東西我們都關不掉,你隻能等那些人類來關掉它。”
地精:哦,你們夢魘有自己的審美。
夢魘的這個回答可不能讓撒耶滿意,他正要開口詛咒,位於他後方的門忽然打開,進來了幾個穿著奇怪衣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人。
嗯?你問為什麼包得嚴嚴實實還能肯定是人?哈,彆小看黑暗生物對不同物種的識彆度好嗎?比如魅魔,哪怕隔了幾百米遠,她們甚至能識彆出誰的x欲更強。
穿著防護服的人類已經來到了撒耶的籠子前麵,其中一個人不知道操作了什麼,關閉了那個吵鬨的燈,其他人直勾勾地看著魅魔,並開始交流。
他們的交流似乎是通過了衣服裡的某種裝置,處在外界的撒耶隻能聽見滋滋滋的小雜音。
撒耶擰著眉,向那邊看熱鬨的夢魘和地精提問,“他們為什麼要把波浪口的魚缸套在腦袋上?”
聽到波浪口魚缸,地精像是觸發了笑點一樣,開始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就說人類的審美不行,我們地精科技就不一樣,絕對酷炫。”
夢魘低頭嚼了一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草料,砸吧著嘴道:“那不是魚缸,那是防護服裡的頭盔配件,因為他們害怕我進入他們的腦子裡逃跑。順便一說,我恨死這裡到處都有的防護裝置了。”
撒耶:“魔法道具?現在地表的魔法體係那麼強大了嗎?連夢魘都能完全防住?”
地精停止了大笑,插了一嘴道:“閣下,時代變了。”